可我爸握着李大爹的手:“这件小事情,对于孩子的一生来说,很重要!”
最后大家就都认同这个方案了。
周日下午,我和蒋世杰送我父母回K市。最近攒了三千元钱,打算给李大爹、李大妈、小辫子、阿香和翠娥姐,还有顾丽和龚磊买点东西,人太多,怕有遗漏,写了张购买清单,开了蒋世杰的车,直奔购物中心去。这其间,故意把蒋世杰使唤去陪我爸下棋了,若被他跟了去,就变成他买的了。
路上电话响了,这是电话开通以来,第一个故人打来的电话,是我曾经佩服得五体投地的金龙鱼追债女皇施萍姐。
施萍姐告诉我,老马以故意伤人罪被判刑四年零陆个月,他大概是我们这帮人里最惨的。她不似之前那般光鲜亮丽,头发白了很多,手里没有普拉达,提了个无纺布手袋。她说这个月孩子上幼儿园要交三千元钱,现在实在是拿不出来,周围的朋友都借了一圈,可我们之前干这一行的,如今没有人不被追债,借了一圈都没借到。我的电话之前打不通,今天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打一个试试,没想到居然打通了。
她抬起头看着我笑了笑,说了句:“真幸运!”
就冲着这句真幸运,我把那三千元全给了她。自己身上只剩了五十块。
她对我十分感激,送我出门,看我又开了辆牧马人很是惊奇:“你又买车了?”
我坦然答:“不是,是给朋友借的车!”
她笑了笑:“这群人里,没想到你这小丫头最先翻身!不简单啊!”
“没有……不是的……”我本想同她解释一下,可又觉越说越是负面情绪,只能叫人心情郁闷,却不能解决任何实际问题,也就作罢了。
这个电话将我从虚幻的快乐拉回到现实中来。现实中的我们通通都在备受煎熬,他们人人都在受刑,唯独我一个人逃离了现实,在虚幻的逃避中,偷偷享受着我不该享受的欢乐。
或许,象我这样逃跑的人,将来会受到更重、更残酷的责罚。
回去的路上胸口发闷,无处发泄。
只对蒋世杰说我想去喝酒,他看出我不痛快,而且之前从来没有提过此等要求,爽快的一口答应了。
我们去了上次去的那家酒吧,历史惊人的相似,坐在同一个位置上,他的电话又照例响了,又出去接电话去了。看他转身出去,心中一阵酸楚。是啊,这会儿美国又天亮了吧?他心爱的安吉拉醒来,两人又甜蜜的煲电话粥了吧!
一个人眼泪翻涌,一口口猛烈吞咽,赶紧让我醉死吧!醉死过去就没这么痛了。
人越是难受就醉得越快,如我所愿,很快就天旋地转了。
一个陌生男人忽然坐了过来。
“美女,一个人多寂寞,我陪你吧!”
“不用,不用……走开……”我神智还没有太混乱。
他没有走开,却无礼的扯住我右手:“独自到酒吧来的女人都是等着被泡的,大家都是成年人,你又何必装成贞洁烈女的样子!”
他边说边开始毛手毛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