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你怎么处理?”裴东海冷哼,“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公司的状况。你的公司现在财政赤字,这五百万是你最后能拿出来的钱。现在五百万没有了,你怎么跟农民工结款?难道你想让农民工白白给你做一年的工,又闹出农民工跳楼讨薪、逼死农民工的丑拒。”
“爸,农民工跳楼自杀的事儿,与鼎鑫无关。”裴墨说。
裴东海冷笑,显然是对裴墨的说辞不置可否,在他的心里,就认定安两个民工是被鼎鑫逼死。
此时我的心情很复杂,一方面我恨裴墨,可是看到他遇到这种糟心事儿,我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大好受。
此时的我,完全没有意识到这是一个阴谋。我已经踩到了这个陷阱的边缘。
梁佩茹说:“钱不可能无缘无故地消失,一定是有人偷走了这笔钱。既然是你们俩的房间,大晚上的如果是别人进去,你们两个一定会察觉……”
我听着梁佩茹的话,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昨晚我睡得很沉,什么都没有听到。”我纠正了梁佩茹的话。
梁佩茹笑了笑:“我记得你好像有轻度神经衰弱,经常失眠吧?我还看到李婶儿每天都在厨房给你熬安神补血的药。如果你睡眠质量真的那么好,还需要喝药做什么?”
我简直快气炸了,梁佩茹这是在指桑骂槐,实在指责偷那笔钱的就是我吧?
我冷冷地皱着梁佩茹:“阿姨,有什么话,你不妨直说,用不着这么阴阳怪气,拐弯抹角。”
梁佩茹笑了笑:“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顾及谁的脸面了。钱实在裴家丢的,也就是说,这笔钱就是我们裴家人自己偷的。是内贼。大家不管怎么说都是一家人,我希望有些人能够念在一家人的情面上,主动把钱交出来。免得到时候脸面和名誉扫地!”
我听得出,梁佩茹的这番话都是在针对我,就是在指是我偷走了这笔钱。
“阿姨,你也别阴阳怪气儿了,不就是想说,是我偷走了钱么?”
“这可不是我说的,是你说的。”梁佩茹一副你终于承认了的模样。
我还想辩解,这时候裴东海已经不耐烦地道:“好了,别吵了。林荼蘼,你嫁进了我们裴家,就是裴家人。我不想看到任何影响裴家声誉的事儿出现,如果你把钱拿出来,这件事儿我就当翻了过去,不再计较。”
“就是,之前就听家里面的佣人们说,你和阿墨吵架了。即便如此,你也不能为了报复阿墨偷了这笔钱啊?这可是关系到鼎鑫的声誉,你拿走了这笔钱,可知道多少民工一年的辛苦就这么白费了,甚至有家不能回?”
我气的浑身难受,这是笃定了要把脏水泼我身上啊。
我一个人,他们两张嘴,又怎么说得过他们?
“我没拿钱。不管你们是想怎样,所谓抓贼拿脏,要暗处证据。”
我不再辩解,这个时候语言是苍白无力的。
既然他们一口咬定是我拿了钱,就得暗处证据。否则平白无故地让我拿出钱,哪有那么好的事儿。
不过……
我觉得梁佩茹虽然在往我身上泼脏水,但是她有一句话说对了。
这件事,是裴家人自己干的。
裴家里有内鬼。
但是这个内鬼是谁?
我看了眼裴东海、梁佩茹,想从他们脸上看出什么、
可裴东海总是摆出一副家主的样子,不怒而威。而梁佩茹也是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什么也看不出来。
这些人都是影帝影后级的人物,但从他们的面部表情想要看出什么实在有些不现实。
忽然,我的目光落在了裴逸的脸上。
我想起了那天,裴逸跟我说的一句话……
“我会毁了大哥……”
“凭什么同是裴家人,大哥就能出淤泥而不染,他凭什么是不同的……”
我莫名地打了一个寒颤。
眸子如电般扫向裴逸……
莫非,和裴逸有关,是裴逸做的?
可是……他是怎么做到的?他是怎么在我和裴墨的眼皮子地下偷走的钱?更何况,他怎么会知道保险箱的密码。
李婶儿……
如果是李婶儿下的手,那就好办多了。
首先,买通李婶儿,让李婶儿在我和裴墨的饭菜里放安眠药。等当天晚上我和裴墨都睡着之后,再指使李婶儿进来偷钱。
李婶儿是裴墨的心腹,也许因为她对裴墨特别了解,猜中了保险箱的密码。或者说她无意中知晓了保险箱的密码,这个可能性也不小。
不管怎么说,李婶儿的嫌疑很大。
“不会是荼蘼做的。”一直沉默着的裴墨,忽然发声了。
梁佩茹没有给裴墨好脸色,冷哼道:“你当然会帮人说话了。这个女人是你的老婆,你自然会维护着他。”
裴墨看了梁佩茹一眼,笃定的说:“我相信她。”
梁佩茹冷哼,显然是对裴墨的这种说法嗤之以鼻。
裴东海也是满脸失望:“阿墨,你知道么,你最大的缺点就是太重情义,所以你才会被这个女人给利用的死死的。”
我听到这一席话,略带嘲讽的看了裴东海一眼。和自己的儿媳妇搞在一起的裴东海,有什么资格如此大义凛然地教训裴墨?
裴墨无动于衷,面上依旧波澜不惊,只是淡淡地挑了挑眉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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