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西城金宸下榻的希尔顿酒店里,厨房里的sandy染着红色甲油的手指轻轻地挂断了电话,马上就停止了面上故作的惊慌与娇.喘,低头看了看脚边摔碎的红酒杯,上面还沾染着不少暗紫色的红酒。
Sandy歪着脑袋,觉得这颜色就像是喷溅出来的鲜血一般好看,唇上露出了一丝冷笑。
卧室里面突然响起了女人的求救声,甚至一浪高过一浪,像宰猪似的嘶叫声儿让人心跳加快,难以承受,可是sandy却不是这普通人,丝毫没受到这声音的干扰。
许是听到厨房里的碎裂声,又或者是sandy在厨房耽误的时间太久了,房间里终于飘来了男人不耐烦的质问:“叫你他妈的拿酒瓶子和胶带过来,你是不是死在厨房里头了?!半天还不过来?”
Sandy连忙捡起了一块玻璃碴子,又拿了桌上刚开封的红酒和银色的宽胶带,疾步走向卧室,对着里面的男人说道:“金少,不好意思嘛,我一时手滑将杯子打了,不过您看,这玻璃碴子岂不是比烟头什么的更好用?”
“尖头可锋利着呢。”sandy娇笑着,将手里的玻璃碴子像宝物似的献给了金宸。
金宸满意的点了点头,使了个眼色,sandy马上心领神会的举着酒瓶子朝着被绑在床上的女人腿边凑过去。
“你要干什么?!”床上的牡丹此刻被他们用绳子将四肢绑在了床头和床尾,像待宰的鱼肉般,挣扎着身体,不停的弹上落下,晃动着身上的肥肉,反倒有种致命的诱.惑感。
不过显然这一男一女对她并没什么类似的兴趣,尤其是金宸,眼中的狂热显然是为了别的什么可怕的理由,只见酒瓶从入口处挤入,金宸淡色的眸子突然变得血红。
牡丹突然惨叫着:“啊!你在干什么?!”
“出去啊,你也是个女人,怎么能?”牡丹今天从复式里起了床,像往常一样往凤凰台处走去,但是在离凤凰台几步之遥的地方,突然听到后面有人叫她的花名。她一转头,眼前一黑,鼻子上就有些刺鼻的味道钻了进去。
再醒来,自己已经被sandy和金宸绑在了这件卧室里。
被下药昏迷之后,再看到金宸的时候,她就已经知道自己今天是在劫难逃了,但她没想到这后果却远远超过她相像中的一顿毒打或是粗鲁的暴行。
金宸眼睛盯着酒瓶子,扯开了手里的饿胶布,用牙齿一下咬开。然后轻易将她还在惨叫的嘴给封住了,不耐烦的“呸。”了一声,一边拍了她的脸说道:“小牡丹,择日不如撞日,上次你不是和我约在了下次,就是今天了!”
说着他一巴掌扇在她的脸上,牡丹顿时觉得眼冒星光,头晕目眩。
“不过你可要动静小一些,不然打扰到旁边的住客可就不体面了是不是?”
牡丹眼前的黑暗散尽了,恶狠狠的盯着金宸,这个变态拿着玻璃碴子要做什么?难道她今天要死在这里了?
“你不会是以为那个条子能护你一辈子吧?哈哈。”
牡丹听到他说道秦念,眼眶中留下两行清泪,之后紧紧的闭上了眼睛。
金宸看到她认命的样子撇了撇嘴,手上将锋利的玻璃在她面上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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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池玉醒来后李青早就不见了,看了看手机已经九点多了,估计是上班去了。
楼下餐桌上又摆好了李青做的早餐,和飘香的咖啡,但是池玉却没了什么心思和胃口,塞了几口,就在屋里转悠了起来。
她当然记着要给sandy昨天的电话回个电话,可是从秦念那儿要来了电话再回过去,已经是空号了,何况她昨天删的手快,也没记清楚昨晚来电的号码,和这个号码是不是一个号码。
但是估计再打过去也是关机的状态了。
秦念听说了sandy的电话后,答应她已经去着手调查了,池玉在家里一会儿晃到衣帽间,一会儿晃到书房里,琢磨着如果李青拿了贺齐生的手机,那他应该会藏在哪儿。
不过找了一会儿,她就泄了气,凭李青的智商,怎么会把要藏的东西和要找的她留在一个地方,所以肯定是在别的什么地方。
池玉拿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灵光一闪,李青办公室的保险柜?
记得刚去大衍律所那会儿,有一次李青出去办事,池玉和南橙中午在他办公室里面吃饭。
南橙接到李青的电话突然要往法院送什么重要的资料,南橙就走到李青办工桌的里侧,蹲下身子,按了什么东西,然后发出了几声滴滴的轻响,之后南橙就拿着一个牛皮纸袋,说要给李青送过去,匆匆出门了。
在那之前,池玉还不知道李青办公室里还有个保险箱,不过也是,旁的人也不会趴到李青办公桌的底下去查看什么劳什子的保险箱,也算是个比较隐秘的地点。
当日南橙走后,她还好奇心使然,跑过去查看过,是一个四方漆黑的保险箱,做成了一方小柜子的样子,打开门后,才看到有个黑玻璃面的触摸屏,上面有八位的数字密码。
现在想想,李青对她在大衍律所下了严禁入内的命令,除了怕她接触这个案子,是不是还有可能他就把贺齐生的无罪证明藏在办公室的保险箱里?
想着她就坐不住了,马上拿起电话一边打给秦念,一边穿了衣服出门。
秦念接到她第一个电话的时候正在去接贺文卿的路上,因为着急查找昨晚上池玉说的sandy给打的电话,直接带着贺文卿驱车来到了通讯公司,调取池玉的通话记录。
才拿到了sandy使用的一次性号码,池玉第二个电话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