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您口口声声说诗瑶不是您杀的,那她又怎么解释!”贺贵妃的手猛地指向跪在徐清颜身后的夏蝉。
夏蝉是徐清颜的心腹宫女,主子都跪下了,她这个婢女自然也默不作声地跪在主子身后。
猛地被贺贵妃一指,夏蝉心下一惊,吓得眼泪夺眶而出,“贵妃娘娘,奴婢愚钝,不知道要解释什么?贵妃娘娘,今日皇后娘娘身体不舒服,奴婢一直在旁边伺候着,奴婢,奴婢实在不知和贺小姐的事情有什么关系。”
“你撒谎!”贺贵妃怒吼一声,“皇后命你去寻找诗瑶,你回来禀告说没有人见过诗瑶,分明是你撒谎,正阳宫的宫女小翠都已经招了,她曾告诉过你,她看到诗瑶在正阳宫出现过。夏蝉,你明知道诗瑶在正阳宫,为何不说?”
贺贵妃冷笑一声,“依本宫看,你分明就是知道你的主子做了什么,所以故意隐瞒不报。”
“贵妃娘娘,你不要污蔑我们娘娘。”夏蝉跪在地上,抹了把眼泪,“奴婢是听到小翠嘟囔了一句,可是奴婢当时并没有放在心上。奴婢是正阳宫的大宫女,平日里有谁出入过正阳宫,奴婢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今日贺小姐有没有来过正阳宫,奴婢心里很清楚,她没有来过,正阳宫是皇后娘娘的寝宫,门口有守门的太监守着,正阳宫内伺候的宫人也不少,若是贺小姐真的进了正阳宫,哪怕是打正阳宫经过,多看了几眼,就有宫人上报给奴婢。可是今日奴婢并没有听到任何宫人禀告贺小姐来了。”
夏蝉跪在地上,这个时候她已经逐渐镇定下来,继而又道:“奴婢听了小翠的话,后来又盘问了今日守门的太监,还有几个在大门处清扫的宫人,他们都说没有见过贺小姐。如此一来,奴婢以为小翠大概是眼花了,所以便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娘娘身子不爽,奴婢也不愿拿这些莫须有的事情来惹娘娘烦心。”
“太后娘娘,奴婢所言句句属实,如果您不信,可以找守门的太监盘问。”
贺贵妃冷笑,“守门的太监是皇后娘娘从大越带来的人,当然不会否认你的话了。”
“皇后娘娘。”贺贵妃看向徐清颜,“想必方才臣妾走后,娘娘和手下的宫人都已经说好了吧,谁该说什么话都在娘娘的掌握之中?”
夏蝉急的想要跺脚,“贵妃娘娘,您不要诬陷我们娘娘,是贵妃自己要走的,而且贵妃走后,娘娘就躺下休息了,连殿门都没有出过,您休想污蔑娘娘。”
“你们早就计划好了,何须要出殿门。”贺贵妃的语气里满满都是嘲讽。
“贺贵妃,你……”
夏蝉话还没说完,就被徐清颜打断,“夏蝉,闭嘴。”
“是,娘娘。”夏蝉这才闭了嘴,安安静静地跪在地上。
一直跪着的徐清颜缓缓起身,然后慢慢走到贺贵妃面前,然后扬手就甩了一巴掌过去。
只听得啪的一声,贺贵妃脸上就起了五个红红的指头印。贺贵妃吃痛,想用手捂住,但是手还没碰到脸颊,就又放了回去。
“皇后,被说中了,你就恼羞成怒了?”贺贵妃眼眸中尽是冷笑,当着太后的面,徐清颜也敢动手,她当真是不怕死。
“皇后,你这是做什么。”太后果然沉了脸。
徐清颜放下手,朝太后福了福身,“太后娘娘,臣妾方才听贵妃胡言乱语,心想着贵妃大概是因为妹妹死了,所以脑子有些不清醒,臣妾这一巴掌是要打醒她。若是惊着太后了,还请太后恕罪。”
“皇后,本宫看你才是胡言乱语。”贺贵妃脸上火辣辣的疼,她从来不知道,徐清颜看着挺小巧的一个人,扇起巴来掌手劲这么大。
徐清颜并没有立刻理会贺贵妃,反而是看向太后,“母后,臣妾无辜,要为自己辩驳两句,不知母后可否准许?”
她的态度一如往昔,太后虽然心里有怀疑,但是最起码到现在为止,徐清颜还是北戎的皇后,更何况她的背后还立着大越。太后不能不顾及大越,犹疑片刻,太后终是点了头,“哀家准了,但是不许辩解归辩解,不许再动手了。”
徐清颜莞尔一笑,“母后放心,臣妾不会再动手了。”
朝太后行了礼,徐清颜这才看向贺贵妃,她的眼眸清亮,好似皓月繁星,明亮而且纯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