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是谁?”叶德妃冷笑道,“谢淑妃,你嫉妒柳妃怀有龙种,居然用麝香害的柳妃流产,你真是好毒的心思啊!”
谢淑妃气得脸色发青,怒道:“本宫有毅儿,为什么要嫉妒柳妃怀有龙种?德妃,你说话就不能经过一下脑子吗?”
“你……”叶德妃哑然,转而向永庆帝投去楚楚可怜的眼神,“陛下,您看淑妃,她骂臣妾。”
“陛下,臣妾自知比不得德妃讨陛下欢心,但是这莫须有的罪名,臣妾不能认。谋害龙嗣,这是杀头的罪名,臣妾没有做过,求陛下明鉴。”
谢淑妃深深地朝永庆帝磕了个头,言辞恳切,但是却没有卑微的哀求。
永庆帝看向谢淑妃,“可是淑妃你又如何解释香囊的事情?”
永庆帝的语气淡淡的,叫人听不出喜怒,谢淑妃只觉心口微微犯疼。
她做了多年宫妃,对于永庆帝的脾性还是摸得透几分的,永庆帝不信任她,而且大有要责罚她的意思。
“臣妾确实碰过这个香囊,但是臣妾从来没有将麝香放到里面,众目睽睽之下,而且当时柳妃也在场,臣妾不过就是顺手捡起来,哪里来的机会将麝香放进去?”
谢淑妃直直地看向永庆帝,其实是生是死都只看眼前的人一句话。
雷霆雨露是君恩,永庆帝一句话能让人生,也能让人死。
“太医都检查多了,就是这个香囊里的麝香害的柳妃流产的,这个香囊素日里柳妃都不让人碰的,除了你,就只有柳妃自己碰过,如果不是你,难道还是柳妃自己把麝香装进去的不成?”叶德妃插嘴说道。
谢淑妃眼眸一冷:“德妃,本宫的位份在你之上,即便是审问本宫,那也是陛下和皇后,轮不上你,”
宫中四妃的等级,贵、淑、贤、德,德妃排在四妃最末,按照规矩,即便是审问责难,位份低的妃嫔也无权责问比她位份高的妃嫔。
“陛下,您看看淑妃,她这是给臣妾没脸呢……”
听着叶德妃娇滴滴的声音,不止谢淑妃,在场的女人都觉得作呕,纷纷忍不住在心里骂道:狐媚子!
“德妃,你少说两句,陛下自有决断。”陈皇后轻斥一句。
叶德妃和谢淑妃掐架,陈皇后原本是不想理会的,但是谢淑妃这句话说的没错,她这个正宫皇后还没开口呢,叶德妃倒是有一句没一句的插嘴,根本没将她这个皇后放在眼里。
陛下宠爱谁,陈皇后不会过问,但是她正宫皇后的颜面必须要有。
“皇后娘娘,臣妾不过是实话实说。”叶德妃咬紧嘴唇,心里将陈皇后问候了百遍,一个连儿子都生不出来的女人,摆什么谱!
陈皇后脸色一冷,刚要说话,却被临安公主拉住。
“父皇,您到底怎么说啊,媛儿累了,想去休息了。”临安公主捂着嘴,打了个哈欠,看着困极了。
天色已晚,也是时候该安歇了。
永庆帝朝临安公主笑道:“媛儿若是累了,就回宫休息去吧。”
临安公主摇了摇头:“媛儿要和母后一起,母后可是答应媛儿的,今夜和媛儿一起睡。”
母女俩感情好,再加上永庆帝又不常留宿陈皇后宫中,因而临安公主时常和陈皇后同睡,这在宫中不是什么稀罕事。
看着坐在陈皇后身边的临安公主,头一点一点的,十足的小猫钓鱼,娇憨可爱,永庆帝忍不住唇角微扬,“媛儿莫急,快了。”
“淑妃,你当真不肯承认是你就做的?”永庆帝看向谢淑妃。
听到这话,谢淑妃差点一口血喷出来,永庆帝还真的是怀疑是她做的。
“臣妾没有做过。”谢淑妃跪在地上,紧咬唇角,正色说道,“臣妾与柳妃往日无怨近日无仇,臣妾膝下又有毅儿,臣妾母家还是忠勇侯府,臣妾什么都不缺,也犯不着嫉妒柳妃什么,臣妾何须谋害柳妃?”
谢淑妃话里有话,要说谋害柳妃,叶德妃的可能性更大吧。
虽然她字里行间并未提及叶德妃半分,但是她知道这意思永庆帝肯定懂。
在场的妃嫔都是人精,纷纷忍不住看向叶德妃,依照叶德妃那脾性,说是她对柳妃下手倒是很有可能啊。
谢淑妃说的没错,谋害皇嗣,风险可不小,若无必要,一般也不会这么做的。
毅王近日帮着陛下打理朝政,很是让陛下满意呢,这个时候,谢淑妃怎么会拖儿子后腿呢?
叶德妃变了脸色,指着谢淑妃厉声斥道:“你什么意思?你说是本宫做的?谢淑妃,本宫有没有碰过那个香囊,你休想诬陷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