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过声色靡乱的酒吧,喝过醉生梦死的烈酒,唯独没见识贫穷背后的大凉山。
灯亮如昼的大厅内,男人吸着白汾,怀里搂着半裸的女人,角落里传来女人压抑的呻吟,混着男人的粗喘,整个画面在我眼里不断放大。
糜乱。
不堪。
直到向九的脸盖住我的整个视线,他和虎哥碰了杯酒之后,就把我打横抱起来,五指轻佻地在我屁股上摸了一把。
这个人给我的感觉有些矛盾,我挣扎了下,他就俯身亲了我的嘴唇,只是一个劲压着,像是不会接吻的青年。
酒意浓重,醺得人微醉。
虎哥意会地笑,“快去吧,这会猴急了...”
向九状似腼腆地笑了笑,随后抱着我快步朝一排的房间那走去。
半路上,他把我放了下来,不等我转身逃跑,他就把整个上半身压在我身上,像只树袋熊一样,牢牢扒在我肩上。
他好像喝了不少酒,步伐有些凌乱,扒拉着我一边走一边晃,随后靠在一扇门上,那扇门不堪重力陡然开了,里面一个中年妇女讶异地盯着向九,“喝醉了?”
向九这才突然清醒似地捂着脑袋,“哦,走错了。”
他目光迷离地扫了眼屋内,随后拉着我重新走出门。
我心里惊骇异常,却只装作什么都没看见,紧紧跟在向九身边。
在外面混了三年也不是白混的,察言观色的本事还是有的,向九这人心思藏得极深,如果不是我没醉,我差点就相信他真的是走错了房门。
他拉着我回到自己的房间,拉上门之后,就进洗手间洗了把脸,随后出来从抽屉里拿出三个小雨伞,一边淡定地脱裤子打飛机,一边指挥我,“叫床。”
我,“.....”
他只是披着层伪装出来的和金懿轩相似的温和,实则本人是个十分野性的男人。
我怔愣的瞬间,他就攥着自己的家伙朝我走来,吓得我回过身就要跑,他却一个擒拿把我箍住,顺势把我压在门上,俯身就往我脖子上吸了几个草莓,疼得我直吸气。
他看了我半晌说,“不会叫床?”
我气得咬牙,“叫你麻痹!”
“果然没看错你。”他轻声说着。
我没听懂他什么意思。
下一秒他就直接把我甩在床上,我惊呼一声,挣扎着跑到床头把台灯朝他砸了过去,他侧身躲过,台灯坠落在地板上发出咣当的响声。
就在这时,有人敲门,伴着笑声问,“九哥,需不需要帮忙?”
“不用,别小看我!”向九轻笑,颊边的酒窝昙花一现。
他拽下自己的白衬衫,露出胸口一道狰狞的刀疤,整个人朝我走过来,脸上似笑非笑。
我把房间里能砸的全部砸了过去,没有一个砸中他。
他像是在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兴致盎然地看着我不断反抗,在我又一次被他甩在床上时,他俯身压下来那一刻,我掏出刚在庆祝宴上从黑披风身上摸到的一把匕首直接朝他捅了过去。
向九再一次躲开,他钳住我的胳膊,盯着我的匕首细看,“给了你选择,你偏选这个。”
他说话的语气有些无奈。
我根本不懂他什么意思,就看他抓着我的匕首,手一挥,划开我的睡衣。
我护住胸口,挤出难看的笑,“大哥,我大姨妈刚来……”
向九收了匕首往裤带里插,没理会我的话,兀自蹙着眉问我,“会不会叫床?”
我单手护着胸口,往后退了一步,“……不会。”
向九立马掏出匕首,作势要划开我整件睡衣,我跐溜一下躲到一边,双手合十,表情郑重而严肃,“等会,我好像会了。”
向九,“……”
我开始了【表演】。
不到三十秒,向九捂着耳朵,满脸的嫌弃加不堪忍受。
他说,“你叫得太难听了,我软了。”
我盯着他的下腹,声音弱弱地反驳,“我要叫得好听……你不得捅破天啊……”
向九噗嗤一声笑了,嘴角上扬,露出细白的牙齿。
这是他最真实的笑容。
门外传来砰砰砰地敲门声,“九哥,虎哥叫你过去,说是来了个大人物,要你一起过去……”
向九速度极快地套上裤子,把小雨伞就扔在门口的位置,声音刻意压得喑哑,“跟虎哥说再给我两分钟。”
门口传来笑声。
脚步声远去,向九立马贴在门口仔细听外面的动静,回过头来时,眼底是我没见过的狠意。
他找了套干净的衣服换上,丝毫没把我当女人一样,十分坦荡的暴露着自己。
我咳了咳,撇开脸,盯着门的位置,“谢谢你。”
向九正在系纽扣,听到这话抬头挑着眉,“你可看清楚,是我把你带进来的,我可不是什么好人。”
#这句台词耳熟到掌心莫名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