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几乎干涸的心,得到了最激-烈的滋润,那年轻强-壮的男人,在她柔软的身-体上策马驰骋,娜木钟快活极了,背叛的罪恶感带来的刺激,让她的心迅速膨胀。
她可以,她为什么不可以!
夜幕降临时,阿霸垓的人马到了,额齐格诺颜带来牛羊美酒献给皇太极,随他同行的,还有娜木钟的母亲和兄弟,皇太极设宴款待,邀请额齐格诺颜和他的儿子们明日一同狩猎,允许娜木钟与族人相聚。
但皇帝并没有在今夜临幸娜木钟,他不需要特地做给额齐格诺颜看,一直以来,对阿霸垓仅仅是客气,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以礼相待,皇太极又怎么会真正惧怕或是在乎他们。
晚宴散去,营地归于宁静后,海兰珠被皇太极接到了大帐里,她为皇太极准备被褥时,有侍卫来传话,皇太极站在帐子前听了几句,发出了冰冷的哼笑声。
海兰珠跪坐在榻上,担心地看着他,但皇帝一转身,便是满目柔情。
“我还以为你生气了。”海兰珠说,“方才听着,像是不大高兴。”
皇太极道:“自然不高兴,我的女人和别的男人苟且,我会高兴吗?”
海兰珠吓得心颤不已:“皇上,您说什么?”
皇太极搂过她:“没什么,让他们作死吧,朕乐意看戏,待有一日打完仗,一笔一笔账慢慢来算。”
“可是,这样的事如何……”
“说是我的女人,不过也就是个物件。”皇太极道,“东西和人,怎么能一样?人,我要珍惜一辈子,捧在手心里,而东西,随时可弃。”
海兰珠窝在皇太极的怀里,她可以放心,今天白天玉儿一直和皇帝在一起,而夜里玉儿一直坐在她身边,皇帝说的那个东西也好女人也罢,一定不会是玉儿。
但海兰珠知道,多尔衮很可能对妹妹有情,玉儿曾为此烦恼,说多尔衮喊她的名字。
虽然从那之后,没再听玉儿提起,见到多尔衮或是齐齐格她也从不尴尬,可皇帝这么冷不丁地提起来,海兰珠很自然地就想到了玉儿。
她怯怯地看了眼身边的男人,皇太极的占有欲很强,不仅仅因为他是帝王,他能如此轻描淡写地讲述方才所提到的事,可见那个女人在他心里真的一文不值。
但随扈来行猎的后宫,不仅有内宫的五位,还有大大小小的庶福晋们,海兰珠一时也想不出,会是谁。
隔天皇帝出门去,海兰珠和大玉儿在一起照顾福临,趁四下没有闲人时,她轻声讲了昨晚的事。
大玉儿的心突突直跳,其实昨天,她看见大雕翅膀上的箭矢,带着正白旗的标记,很可能就是多尔衮射出的。
皇太极看见了吗,他会怀疑什么吗,自然昨晚说的肯定不是她和多尔衮,但若有一天,皇太极发现了什么,她和多尔衮,会是什么下场?
“玉儿,你怎么了?”海兰珠谨慎地说,走到帐子前看了看,回来后贴在妹妹耳边道,“多尔衮没再喊过你的名字吧。”
大玉儿故作镇定:“没有啊……”
这世上没有人知道,那一夜,多尔衮曾亲吻了她,她不能说,对姐姐都不能说。
海兰珠道:“还是谨慎些的好,那天姑姑对我说,伴君如伴虎,姑姑提醒我,哪怕皇上再如何宠爱我,我也要懂得分寸,玉儿,姑姑对你说过吗?”
大玉儿颔首:“不过姑姑对姐姐,真真是白嘱咐,姐姐,皇上之于你,从来都不是什么帝王吧,他是你的男人,你是他的女人,仅此而已。”
海兰珠微微一笑,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她没有资格对妹妹残忍。
可玉儿心里是坦荡的,想到昨天,皇太极不许她为惨死的大雕落泪,他手把手地,教自己如何变得铁石心肠。
就算二十六岁了,她在皇太极的眼中,依然不是“女人”,这辈子,注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