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恩恩爱爱之后许君延的心情好,我赶紧提出了周末去参加刘良义酒会的要求,他起初不肯答应,说这种场合不适宜孕妇参加,让我别闹幺蛾子。
我说我又不是去喝酒,我是去当见证人,刘良义可是信誓旦旦地说过会在酒会上把抚恤金发给当年的受害者家属,还说要捐款给工会,我不去监督万一他又耍赖怎么办?
许君延安慰我说他会亲自帮我监督,还说他早就让人联系了几家财经杂志把刘良义预备在酒会上捐款行善的消息提前散布了出去,现在他想赖也赖不掉。
可是让刘良义赎罪是萍姨的遗愿,我总觉得只有我到场亲自见证了,才算完成她的遗意。
于是我继续软磨硬泡,对许君延展开了精神和肉\体上的双重攻势,最终许君延举手投降,只是再三叮嘱让我寸步不离地跟紧他,绝对不能离开他的视线半步。
见他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我心里暗觉甜蜜,突然觉得他现在越来越像传说中的护妻狂魔,忍不住噗嗤一笑。
“笑什么?刘良义一家人什么德行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么紧张还不都是为了你!”他瞪了我一眼,随手捏了捏我的鼻子,语气半是无奈半是宠溺,“都快当妈妈的人了,还是那么任性!”
“老公,我并不是故意跟你犟,刘良义之前几次三番地对付我,你也知道,上次连你都差点儿……”想起蓄水池里的惊险遭遇,我不禁喉头一哽,差点儿又想落泪,顿了顿,才稳住情绪,“他那么嗜钱如命的人,我偏就要让他出血,让他肉痛,他不是号称自己是爱心企业家吗,就让他一次献个够好了!”
“老婆,你什么意思?”许君延盯着我,眼眸里闪过一抹惊讶,“你不会又在搞什么鬼吧?”
我嘿嘿一笑,伸手捏了捏他的胸膛,“现在还不能告诉你,到时候你就等着瞧好戏吧!”
“真巧,我也准备了一场好戏给你,不如到时候我们比一下谁的更精彩吧!”他捧起我的脸轻吻了一下,笑得略带着几分神秘。
我们心照不宣地笑了起来,最终,还是约定彼此都不再追问,只等当天瞧好戏。
然而短短几天的时间,一个意外的消息突然就传了出来,是关于正清的老工厂,许前终于如愿以偿了。
尽管许君延为了保住老工厂想了许多办法,可是许前毕竟是工厂的绝对控股人,也不知道他是给其他股东许下了什么好处,竟然说服了他们最终同意把工厂卖给环亚。
我本想约邵亚见面谈一谈,可是转念一想,上次见面时我已经跟他说的清清楚楚了,而邵亚最后问我的一句话,似乎早就预示了这样的结局,我又何必再强求?
心里还是隐隐失落的,毕竟邵亚对我来说是一个可靠而又值得信任的朋友,而且在我创业初期,他帮了我许多,甚至直到现在,他还会帮义诚处理一些急单。
可是以后我们的关系恐怕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样亲密了,一来我结了婚有了家庭,二来----我在心里默默地告诉自己,如果某一天他和许君延真的为敌,我只能站在自己的家人一边。
是的,许君延现在不仅是我的男人,更是我的家人,我们组成了一个家庭,我们一起期盼着一个小生命的降生,为了维护自己的家庭,我必须和许君延并肩战斗,即便我要面对的是曾经的朋友。
我希望邵亚能理解,但是我更希望的是他和许君延能公平正当地竞争甚至化敌为友--也许是个梦,但指不定哪天梦想就能实现!
何榛榛倒是冲我感慨了一通,只不过她的感慨让我听的直起鸡皮疙瘩,她原话是这么说的——邵亚是在用另一种方式祭奠与自己擦肩而过的爱情,或者说他想让许君延对他心怀敬畏,就算我得不到你的女人,我也要得到你的工厂。
前半句听着还挺文艺,后半句马上就中二了。
我实在不忍心让她陷入这么狗血的幻想剧情,于是耐心地给她摆事实、讲道理。
我说环亚本来就是正清的竞争对手,现在趁虚而入也不奇怪,至于许君延,他对邵亚不是心怀敬畏,是心怀愤恨还差不多,谁不知道他是个念旧的人,几十年的产业说没就没了,如果许前不是他亲爹,照他的性子,早就把人往死里整了。
“可是我听梁茁说老厂又破又旧,地理位置也不好,还有大批工人要安置,而且最最关键的是,转让价还高的吓人,你说邵亚他图什么?”何榛榛不解地问。
“还能图什么,商人自古以来图的就是一个字——利,大概他想到了什么转型的好点子了呗!不赚钱的买卖谁干?邵亚又不傻!”
“这么说,邵亚不是为了你?”何榛榛还是不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