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亚,我觉得我好像被诅咒了,我不明白我做错了什么!我自认为是个善良的人,我从不害人,我只是想好好活下去,我只是想掌控自己的命运,可是我的人生为什么总是这么艰难?”我坐在车里,对着邵亚喃喃自语。
邵亚沉默了一会儿,才转过脸望着我,“谢蓉,你没做错任何事!在我心里,你是世界上最善良的女人!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人要学会向前看。”
说着,他竟然伸手捧起了我的脸颊,一副温情款款的模样。
他望着我的目光灼热,眸心似有火花闪动,我下意识地别过脸躲开了他,“对不起,邵亚,我现在只想一个人好好静一静。”
他淡淡地收回了视线,“我带你去个地方。”
说完,邵亚开着车一路疾驰,带我来到了郊外一个废弃的仓库。
环顾四周,杳无人烟,一派荒凉的景象,我心里忍不住开始犯嘀咕。
我告诉自己别想多了,邵亚是个好人,他一直在帮我,他不会对我怎么样。
可是话虽如此,邵亚拉开车门的时候,我还是犹豫着不敢下车。
“怎么?是不是觉得我长得太帅,怕自己控制不住会强女干我?”他勾着唇,一副自恋的表情。
我哭笑不得地望着他,“我才发现你脸皮这么厚!”
“脸皮厚只是我的一个优点,我还有许多优点,你慢慢探索吧!”他冲我眨了眨眼睛,语气戏谑。
当邵亚把我带到一面涂鸦墙面前的时候,我才知道我想多了。
原来他只是想让我通过涂鸦的方式发泄一下。
涂鸦墙上的内容和文字都极其精彩,各种素描肖像、卡通图像、自然景观,应有尽有。
夸张的、抽象的、写实的,一幅幅想象力丰富的画面在我眼前浮现,简直像进入了一个充满了奇思妙想的世界。
“别愣着,开始吧!”邵亚随手递给我一只画笔。
我愣了下,“我不会画画。”
“乱涂乱画会不会?”说着,他把我拉到一面空白墙前。
我懵懂地点了点头,正犹豫间,邵亚的手下已经出现了一个小女孩的头像。
眼睛笑得弯弯的,梳着两个小辫子,邵亚还给她画了校服和书包。
不得不说,邵亚还是有几分画画天赋的,竟然比旁边的一溜儿人物像画的都好。
“是哪个卡通人物吗?”我好奇地问。
总觉得小女孩的样子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他笑嘻嘻地望着我,“她是我小时候的梦中情人。”
“小小年纪就不学好,早恋危害大呀!”我开着他的玩笑,突然心血来潮,“你小时候什么样子?我来画你。”
“当然是从小就这么帅!”他一副洋洋自得的样子。
我根本就不是画画的料,说是画,其实就是跟着凑热闹。
可是拿着笔肆意挥洒的瞬间,心里像是豁然开朗,所有的不快和烦恼仿若凝聚到了笔下,尽情地随着邵亚的节奏释放着。
我画了小男孩、画了天空、画了太阳、还画了小鸟。
邵亚用一首儿歌点评了我的大作——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你为什么背上小书包?
他是唱出来的,一个西装革履、魅力十足的男人凝视着我拙劣的涂鸦作,还煞有介事地唱着儿歌,这样的画面——竟然莫名的让人觉得帅呆了。
“谢谢你,邵亚!我现在真的觉得好多了!”拿着画笔,我感激地望着他。
他挑了挑眉,笑得邪邪的,“光说不练,谢谢两个字谁都会说!”
“我……我请你——”
话音未落,我的手机就响了。
何榛榛的声音略带哭腔,“小蓉蓉,你在哪儿呀,我找你一整天了!”
不等我开口,何榛榛又开始大骂梁茁不是人。
我急忙问她和梁茁怎么了,何榛榛说她琢磨了半天才明白,许君延肯定是提前买通了梁茁,然后派梁茁来施展美人计勾引她,大早上拽着她去爬山,故意拖住我不让我去媒体会现场。
我心道我和许君延反正已经不可挽回了,总不能耽误了何榛榛的人生大事,于是赶紧打圆场说梁茁浓眉大眼的肯定不会背叛组织。
何榛榛不管不顾地说为了我她可以插梁茁两刀,我一听就吓着了,我说别别别,咱们是守法的好公民,千万别干违法的事儿。
“你现在在哪里?”何榛榛又问。
我没必要瞒着她,于是告诉她我跟邵亚在一起。
“仗义!太仗义了!”何榛榛听说邵亚今天一直在帮我,声音立马多了几分赞许。
最后,何榛榛说让我叫上邵亚去市区找她,还说冲他为我解围的份儿上,她也得兑现请邵亚一顿大餐的诺言。
我点头说好。
挂了电话,我才发现天色已经黑了。
“想回家了?”邵亚轻声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