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君延不急不恼,视线顺着我的胸前一直往下滑,最终停留到腿间的某一处。
沉默了几秒,他不紧不慢地说,“没有撕裂,只是轻微红肿,休息几天就好了。”
不知道是不是跟我睡过了的缘故,许君延一副不把自己当外人的架势,连这种极度私密的话都说的振振有词。
我瞪大眼睛望着他,被他无耻的新高度震惊了,“不要脸!”
“我不要脸?”许君延不屑地笑了笑,站起身扣上衬衫的袖口,勾勒出均匀健硕的胸膛。
“这么说,你昨天晚上说了几百遍的‘我要’就要脸了?”他的语气充满了鄙视。
“滚!”我抓起一个枕头砸过去,他灵活地避开了。
一分钟之后,听到关门的声音,许君延似乎是走了。
望着空荡荡的房间,我心里蓦地黯然。
所谓的火包友大概就是如此,床上热情似火,床下冷漠如冰。
提起裤子不认人、不打招呼就走人,对于火包友来说都是稀松平常的事儿,没关系,我又不是清纯少女,我懂!
可是懂归懂,夺眶而出的眼泪又是怎么回事?
拖着疲惫的身子去了浴室,望着镜子里的斑斑点点,心里的气不打一处来。
想想许君延反正走了,我还急什么?
索性好好洗了个澡,我搓搓搓,把他的味道和痕迹全搓掉。
正洗得不亦乐乎,忽然听见敲门声。
关掉淋浴仔细听了听,我怔住了,有人正在敲浴室的门。
我慌了,莫非是酒店的服务生来打扫房间了?
正紧张地不知所以,门忽然开了。
我下意识地尖叫一声,抓起浴巾胡乱挡在了胸前。
“你想洗到什么时候?”许君延的视线在我身上停留了几秒,随手把一个纸袋扔到洗手台上
“你怎么又回来了?”我怔住了。
剧情不对,说好的“天亮说再见”呢?
许君延看我的眼神像是在看SB,“房间是我的,我为什么不能回来?”
猛地想起来,连酒店都是许君延家的。
“马上出来,我没时间等你。”他冷冷地抛下一句话,转身关上了门。
我打开纸袋,里面是崭新的裙子和内衣。
换好衣服走出来的时候,剧情更不对了。
靠窗的桌子上摆了满满一桌子中西式早餐,许君延坐在窗前,一边喝咖啡一边像模像样地看报纸。
“过来吃饭!”他随手指了指对面的椅子,不冷不热地说。
“我不饿!”眼前的场景让我觉得说不出的别扭。
笑话?你见过谁跟火包友一边吃早餐一边谈笑风生?
我抓起包就往外走。
偏偏肚子不争气地响了几声,背后传来许君延低低的笑声。
“谢蓉,做人别太虚伪!尤其是女人,想讨好男人,最好先学会听话!”许君延的语气听起来像是循循善诱的导师,只是最后一句话瞬间暴露了其内心的狂妄自大。
我脚步一滞,转身对着许君延冷笑,“我凭什么要讨好你?”
“凭我手上的视频。”他低着头,干脆利索地给了我一记重拳,“我随手可以交给警、察。”
最终,我乖乖坐在了许君延的对面。
美食美男就在眼前,窗外蓝天白云亦是美景无限,按理说我应该大快朵颐,可是想想我和他之间诡异的关系,只觉得味同嚼蜡。
唯一聊以慰藉的就是二十万的手术费解决了,可是又招惹上许君延这么个喜怒无常的男人……
“想不想回正清?”许君延的一句话打断了我游离的思绪。
我愣了愣,“回正清?许总不是已经把我开除了吗?”
“你没写辞职信,我没签辞退通知。”他抬起头,目光沉稳地望着我。
我心中生出微微的感动,许君延这么说,是不是意味着他已经相信了我的清白?
“为什么让我回去?”我轻轻地问他,语气不由自主地缓和。
也许许君延会说他早就知道U盘不是我拿的,也许他会说他之前只是不好意思承认自己的失误,不过不管他说什么,我心里总是觉得踏实了。
“时间地点更方便——”他缓缓凑到我的耳边,小声说着,“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