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嫔妃进宫,按理来说,元宏自是令她当晚侍寝。如今四个新嫔妃同时进宫,按理来说,元宏要挑一个侍寝。
但,这只是按理说。万一,元宏不按常理办事,四个刚进宫的新嫔妃,他一个也没挑侍寝,而是到冯润的连玥阁去呢?
高贵人扫眼看冯润。
冯润似乎有些胆怯,目光躲闪了一下。
强颜欢笑:“还是别赌了。我……我不过是乱说,开玩笑的。这事儿……嘿嘿,怎能拿来赌的是不是?”
她这一说,高贵人就不干了,刚才的顾虑一扫而光。元宏再宠爱冯润,也有个分寸吧,怎么会把刚进宫殿四个新嫔妃弃之不顾呢?
高贵人冷哼了声道:“左昭仪,你说开玩笑就开玩笑?我偏不当是开玩笑,我偏要认真的!”
冯润弱弱的问:“你想怎么样?”
高贵人趾高气扬:“我要跟你赌。”
冯润神色更是慌乱:“高贵人,还……还是别……别赌了吧?”
冯润的心虚落到冯清眼中。冯清笑道:“二姐——”她故意跟她拉亲热,好给别人一种帮理不帮亲的正气凛然,她一本正经道:“说出的话如泼出去的水,怎么能够收回?这事是你起的头,你可不能耍赖啊。”
“怎……怎么赌?”冯润结结巴巴问。
“二姐——”冯清道:“按照你刚才所说的赌。”
冯润巴眨着眼睛,耍赖:“刚才我说了些什么?我忘记了。”
“你忘记,我可没忘记。”高贵人得理不饶人:“主上今晚会不会到你的连玥阁去?如果主上到连玥阁去的话,那你就赢了,而我输了;如果主上没到连玥阁去的话,那就是你输了,我赢了。左昭仪姐姐,刚才你也说了,输的那个,要当着众嫔妃之面,对赢的那个下跪磕三个响头,学三声狗叫之后,再高声说三遍:我输了!我输了!我输了!”
“这样赌不好吧?”冯润气短,吞吞吐吐道:“万一主上知道了,责备起来,那怎么办?到时候可没人给我们作主。高贵人,我们还是别赌了,这样你好我好大家好是不是?”
罗贵人望向冯润。
看到冯润眼中那抹一闪而过的狡黠。罗贵人悬着的一颗心落了下来。原来,冯润在引高贵人上钓呢。
果然高贵人上钓了,望向冯清:“皇后娘娘,如果主上责备起来,你是否为我们作主?”
冯清巴不得看冯润出丑,岂肯放过机会?
笑着道:“这是多大的事儿,主上怎么会责备?你们放心好了,尽管赌,到时候如果主上责备起来,我为你们担当就是了。”
“左昭仪姐姐——”高贵人目光挑衅地看着冯润,咄咄逼人:“这下你又要找出什么来拒绝?”
冯润哭丧着脸,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好……好吧。”
“二姐——”冯清道:“你要愿赌服输,到时候不得耍赖。”
“那高贵人呢?”冯润可怜兮兮地巴眨眼睛,小声间:“她是不是也要愿赌服输,到时候不得耍赖。”
高贵人杏眼圆瞪:“我说话自会算数,从不会耍赖。”
冯润嘀咕:“谁知道你这次会不会耍赖?”
高贵人恼怒:“当然不会。”
冯清扫了一眼众嫔妃,一副道貌岸然神情:“你们大家也可作个证人,无论是谁输,都不得耍无赖。”
罗贵人问:“如果输了耍无赖怎么办?”
冯清道:“如果输了耍无赖,那我就当犯法宫规处罚,除衣杖打三十板子。”
高贵人脸上有得色,趾高气扬道:“听到没有?左昭仪姐姐,如果输了耍无赖,那皇后娘娘就当犯法宫规处罚,除衣杖打三十板子。”
冯润低头没吭声,一副忐忑神情。
其实心里,却是笑翻天。
嘿嘿,高贵人,你就等着出丑吧。要知道,元宏昨晚留宿连玥阁,跟冯润说了,他吩咐了御膳房的厨子,做了冯润喜欢吃的跳丸炙和驼蹄羹,翌日他忙完了政事,就到连玥阁跟她一起晚餐。
冯润想,既然元宏到连玥阁跟她一起晚餐,到时候她想法子,让元宏留宿连玥阁不就行了?
当晚,冯润使尽招数,百般温柔。
元宏如她所偿,在连玥阁留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