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如禾蹙紧了眉梢,重重地叹了口气道:“原本是不疼了的,但被某只母猪给撞了一下,又开始犯疼了。”
能如此有恃无恐地将宁水瑶形容成母猪,而且还是当着她本人的面,怕也只有她苏如禾有这本事了。
这下,饶是宁水瑶再怎么能装,也不由变了脸。
在宁水瑶僵持在原地之时,苏如禾与听风这主仆俩,已经一唱一和地走了。
待苏如禾走出了一段距离,宁水瑶的婢女才赶忙走了上去,搀扶住宁水瑶。
“小姐,这苏如禾就是从乡下来的野丫头,行为举止粗鲁庸俗,您不要与她计较,否则气坏的只会是自己的身子!”
宁水瑶看着苏如禾消失的方向,拧紧了拳头。
“那个叫听风的贱婢,对苏如禾倒是足够忠诚。”
一旁的婢女赶忙应和着:“可不是么小姐,而且这贱婢还唤苏如禾是小姐呢,一看她们之间的熟络程度,便知这对主仆在一块儿狼狈为奸不知多久了。”
这么说来,这听风并非是容琛的人,极有可能,就是苏如禾原本的人?
因为若是容琛的人,她定然不会称呼苏如禾为‘小姐’的。
可听风怎么可能会是苏如禾的人?苏府上下,被斩首的斩首,被发配边疆的发配边疆,除了她苏如禾踩了狗屎运,在法场上被容琛救下来之外,苏家活下来的人剩了几个?
等等,不对,这还是很有可能的。
毕竟只是个婢女,最多也只会被发配边疆。
容琛的手段那么高,都能将苏如禾从法场上救下来,小小的一个婢女,又有何困难?
但只要一想到这一点,宁水瑶便觉得胸口的怒火就快要喷出来了。
她陪在容琛的身边这么多年,但他对于她的态度,却一如往初,没有任何的改变。
而苏如禾来到相府不过短短几个月,一切都开始发生变化了。
其中变化最大的,便是容琛的态度。
宁水瑶是女人,而女人的第三直觉,往往是十分准的。
她觉得,若是她再不做些什么,容琛就要彻底地被苏如禾给抢走了。
这怎么可以,容琛是她的,不论是从前,还是现在,哪怕是未来,都只会是她一人的。
不过是一个罪臣之女,还真以为,自己坐在了丞相夫人的位置上,便能够将尾巴翘到天上去了?
今天苏如禾给她所有的难堪,在他日,她定然会加倍还给苏如禾,让她知晓,得罪她的下场会是什么!
“苏如禾又不是什么神,她不可能会没有弱点,去她的院子仔细地打探打探,找准目标,只要有缝隙,一旦打通了,苏如禾必死无疑!”
待苏如禾到了宴席之时,里头正歌舞笙箫,别是一番热闹。
她原本是想随便找个偏僻些的位置,坐下吃一些东西填填肚子,再回去休养休养生息。
忽然间,有一道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小丫头,这边,看这边。”
顺着声音的发源地瞧去,苏如禾便瞧见了一袭红衣的风卿。
在容琛的生辰宴上,竟然会出现凤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