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挠了,我说,”伊流喘着气,连声音都有些颤抖,再加上晚上用过渡了,现在是带着些沙哑的。
阎漠笑这才放过他。
而在门外的管家,有些为难的收回了自己准备敲门的手,不知道还该不该继续敲门了。
而跟在他身后的侍女手中,不禁端着洗漱要用的东西,还端着一碗补汤,那是老管家曾经以为阎漠笑身体不好,所以特意吩咐煮的。
但是现在看来,他们的阎庄主似乎是一点都不需要的。
阎漠笑带着伊流起床的时候,正好到了饭点,但是正片山庄都静悄悄的,似乎因为昨天的婚礼,所有人都累的不想动了,就连吃饭,都只有阎漠笑和伊流两个人。
山下的流水宴自然不是只举行一天的,是举行三天,就算是那些平时根本吃不起的东西,百姓们也能吃到,自然是开心极了,每天都会一直到深夜才会停下。
那些江湖人并没有马上离开,他们不知道在想什么,都是不约而同的一起留下来了,不时有人上山来拜见阎漠笑。
不过,阎漠笑显然是不可能每一个都见的,何况他跟伊流新婚燕尔,自然是更像跟伊流腻在一起,跟那些江湖人一起,就只能谈论一些江湖事了。
阎漠笑一直都没有下山,都是跟伊流在山庄里你侬我侬,就连仍在白子度哪里的公事都是接收过来,跟伊流一起处理,伊流看不懂的地方,他换回教导伊流,顺便再教伊辉。
就这样过了三天,山下的流水眼停下来,那些江湖人也都没有离开,但是却有另一件事传了回来。
“禀告庄主,老庄主来信了,”护卫手中拿着一封信,放在了阎漠笑处理公事的桌子上。
阎漠笑有些意外,吕弦已经很久没有传回来过消息了,就连阎漠笑自己都以为,吕弦可能是跑的很远了。
阎漠笑伸手就拿过了那封信,伸手将信封撕开之后,将里面的信封倒了出来,顺着信纸被倒出来的还有一个小纸包。
阎漠笑展开信纸,上面显示的字迹确实是吕弦的字样,阎漠笑这才仔细看起来。
“漠笑我儿,如今江湖多变,万事多加小心,江湖传言莫要理会,清者自清罢了,为师也并不在意这些名声,你要多自珍重,莫要为如此小事伤神。”
看了开头一句,阎漠笑就点了点头,这确实是吕弦会说的话,他还小的时候,跟着吕弦的时候,吕弦就是这幅样子,似乎什么事情都不放在心上,对他来说,那些江湖传言不过是身外之事。
“闻我儿新婚,夫人亦为男子,听闻传言,乃是一精通机关之人,却并不般配我儿,然,为父不以,我儿天赋异禀,但这身具异质,常人无法亲近,现有一人可与我儿近身,父为之心悦,儿与之倾心为大幸也,父也从此放心我儿,不被寂寥所扰。“
看到这里,阎漠笑轻声就笑了出来,这江湖上的传言可是不能信的,吕弦自然也是知道,但是关于配不配的上这一点,吕弦显然是比其他人看的透彻。
阎漠笑身体与常人有异,自然是不可能像是正常人那样成亲生子,就连有个人能陪在他身边都是奢侈。
现在,他有了伊流,而且正好与伊流相爱,自然是世界上最幸运的事情了,再也没有其他可以挑剔的了。
阎漠笑接着看下去。
“纸中之物与我儿来说,乃是大变,我儿当谨慎抉择,此物名为天青草,虽名质朴,然药效惊人,我儿身具异质,此物可将我儿体内毒功散去,然则,今后再也无法用药,食之,我儿从此便可如常人一般。”
阎漠笑呼吸都急促起来,他伸手将纸包抓在了手中,吕弦竟然不知道怎么找到了这样的东西,竟然可以散掉他的毒功,让他再也不用怕毒死别人。
伊流在阎漠笑身边看着他,自然也是看到了信纸上写到的事情,他知道,阎漠笑这样的体质真的是太过特殊,他已经过了二十多年无人亲近的生活,可是,这一包东西,却能完成他的心愿。
伊流伸手握住了阎漠笑的手,目光担忧的看着阎漠笑。
阎漠笑顿了一下,再才转头看向了伊流,看到的就是伊流的担忧,于是冲预留轻轻摇了摇头,将手中的药粉放在了桌子上。
其实,这个已经不重要了,他现在有了伊流,难道还会在意别人能不能近他的身?
吕弦的信上还有一些别的,无非就是问候一下山庄里的各个老人,还有吕妙云有没有心仪之人,也可以趁早把亲成了,当然还有吕青阳,他希望吕青阳可以多出来邹鸥,而不是一直窝在地下。
吕弦的心中,所有人都问候到了,却唯独没有一个人,那就是已经被囚禁起来的大夫人,他似乎还是以为,大夫人在过着得风就是雨的生活,而不是安静的住在那所小院子里。
又过了两日,护卫却传来了另一则消息,这次的消息跟吕弦竟然也有点关系,但是,传来消息的护卫却是专门去看着百里雄鹰的护卫。
“禀告庄主,百里雄鹰从炽火教出来了,还带着一个年过半百的人,看模样……看模样竟然是老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