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漠笑看了一眼杀神阎罗,并没有什么实际行动,而是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杀神阎罗摇了摇头,“算是他的故人吧!你若是想知道他的过往,可以来问我,当然,我觉得还是他亲口告诉你更好。”
阎漠笑点了点头,然后俯身便将伊流抱了起来,仍是没有将伊流的睡穴点了。
薛红云看着阎漠笑带着伊流走了,看了看杀神阎罗,没有丝毫犹豫,也跟着阎漠笑一起出了这个折磨了她几天的地方。
殷漓回到正殿之后,便气喘吁吁的瘫倒在了地上,教徒没敢进来,只能从外面守着,听着里面那粗重的呼吸声。
杀神阎罗到了之后,就见到一众教徒似乎都面色不好的样子,再听正殿里传出来的声音,自然知道了是怎么回事。
他直接推门进了正殿,就看到殷漓整个人都躺在地上,身体在剧烈抽搐着,面色十分不好不说,嘴角流出来的血都是带着些泛黑的颜色。
“教主,”杀神阎罗关上大门,走到殷漓身边站定,一点去搀扶殷漓的意思都没有。
“你真狠心,”殷漓看着杀神阎罗,面色苍白到毫无血色可言,明明已经是深秋,他身上的衣服却还是被汗水浸湿。
“教主多心了,”杀神阎罗说道,但仍是没有任何动作,静静的看着殷漓。
殷漓也不生气,伸手抓住了杀神阎罗的衣摆,扶着杀神阎罗的腿一点点爬了起来,手十分不老实的在杀神阎罗身上摸来摸去。
杀神阎罗对于殷漓的乱来似乎没有一点反应,任由他扶着自己站起来,也不去帮忙,就算殷漓的手并不老实,他也没有半点反应。
等殷漓终于站起来,脸色已经更加难看了,若不是他还会呼吸说话,那铁青的脸色看上去更像是快死掉的人。
“你倒是很会心疼人,就因为我说了那小公子两句坏话,你便如此生气不成?”
殷漓在杀神阎罗怀中稍微休息了一下,这才站直了往高座走去,掀开帐子坐了进去,他整个人再次被帐子盖住,只能隐隐看到一个身影。
“庄主多虑了,”杀神阎罗没有对殷漓那句话产生什么反应,只是不轻不淡的说了一句。
“沈景求见庄主,”正殿外,传来了沈景的声音,在帐子坐着的殷漓眼前一亮便说了一句。
“进来吧!”
沈景一进正殿,杀神阎罗便十分自觉的将正殿的大门再次关上。
沈景有种不好的感觉,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手腕,却还是看向了高处,殷漓所在的位置。
“禀告教主,小公子之前能够跑出去,是因为他似乎做出了什么十分厉害的暗器,属下在外面并未看清,但那股味道并不好闻,似乎还有毒,那些闻过味道的教徒……都死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沈景背后都有点寒意,他从没有想过,那个人畜无害的小公子,竟然能杀死那么多人,明明是一个连把式都不会的人,却出手如此狠辣。
“哦?”殷漓在帐子内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声音,却并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停留多久,直接说道。
“你上来吧!”
沈景听到殷漓的这句话,只觉得自己手腕一疼,但在皱了皱眉头之后,却还是蹬上了高座,十分乖巧的伸手出去,挽起了袖子,就在他的右手手腕上,正包裹着一条绷带,上面还可以看出绷带里的伤口流出的点点血迹。
殷漓伸手一握沈景那处绷带,绷带便被震的断成几节落在地上,在沈景的手腕上,正有一处被刀割开的伤口,被殷漓这样一握,再次流出血来。
殷漓没有客气,直接抓着沈景的手拉到了嘴边,竟如同伊流一般,张嘴咬住了那处伤口,用力吸起来。
沈景疼的皱起眉头,看着殷漓凑在他手腕上吸血,眼中是掩饰不住的恐惧与厌恶,突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一样,有些谄媚的笑着说道。
“教主可知晓,那小公子不惧怕阎漠笑的剧毒之体?”
殷漓大口的吸了沈景几口血之后,脸色恢复的十分快,松开沈景的手腕示意他继续说下去,还伸出舌头舔了舔唇角剩下的血迹。
沈景捂住手腕上的伤口,只是说道:“这阎漠笑的剧毒之体来源便也是如同我一般被从小培养出来的,我虽是被百里清风精心培养的,但还不算是真正的药人,但阎漠笑却是真正的毒人,是可以把任何毒药当零嘴儿吃的人。”
沈景说道这里顿了顿,又接着说道:“但那小公子并不惧怕阎漠笑的体质,可以看出,他们已经有过肌肤之亲,但那小公子却没有死,要知道,阎漠笑这个人全身都是毒,他的一滴血、一滴汗都是剧毒,何况是他的……那种东西,更是毒中之毒了。”
“你想说什么,”这时,杀神阎罗突然开口问道。
沈景看了一眼杀神阎罗,对这个男人,还是有种下意识的惧怕,但仍是壮着胆子说道。
“百里清风曾与我说过,凡是不惧怕阎漠笑的人,如果不是天生便是如此,那么便是真正的药人才可以做到,真正的药人不惧怕任何药物,哪怕是毒药,而我,还并不是真正的药人。”
殷漓伸手一摆,面带笑意的看了一眼沈景,又看向了下面的杀神阎罗,勾唇一笑,道:“我懂你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