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红云这才稍微有些反应,却只是冷冷的瞟了一眼红烟,仍是没有说一句话。
她自然知道,红烟这么说完全是想要看她暴跳如雷的样子,她不得不承认,她现在确实怒火中烧,她喜欢的男人被别的女人挂在嘴上语气轻薄,但她也清楚,她如果真的跳起来骂人,反而会让红烟开心。
“哦对了,你可能等不到你的好情郎他来救你了,因为啊!他的正房在我们手里,怎么还会在意你这个小妾呢!哈哈。”
红烟拿出一个丝帕将自己的嘴捂住,看上去似乎十分开心,笑的身体直抖。
正房?薛红云看着这幅样子的红烟,自然而然就想到了那个不说话的少年,心中微微有些自嘲,可不就是正房嘛!
“你们便如此确认阎漠笑会因为他而不插手这件事?你们就不怕他是个绝情人吗!”
薛红云语调轻缓,似乎对红烟说的事情一点都不在意。
“哟~是薛姑娘现在盼着他是个绝情人吧!好放着心爱的小白脸不要,跑来救你才好,然后再来个以身相许,是不是呀~”
红烟的每一句话都带着轻佻的意味,但说的也都是往薛红云心中扎的刺。
薛红云没有说话,因为她不得不承认,这正是她此时所思所想的。
“薛姑娘就慢慢想吧!我可没时间在这里怜香惜玉,我还得去看看阎庄主养的那个小白脸,不知道他滋味如何呢?”
红烟走了,薛红云却完全兴不起阻止她的念头,若是红烟真的毁了那个少年……会怎么样?
薛红云摇了摇头,她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却也不会想要去害那些与她无关的人,虽然穿云山庄做的便是拿钱买命的生意,但她本人却没有想过要害谁。
想到这里,她不由又想起了穿云山庄里的那些长老们,她是觉得只要是那些人,不管谁做庄主,都还是那个穿云山庄,但说她不恨也是不可能的,那些都是看着她长大的叔叔伯伯,她从来没有想过那些人会对她下手,而且是经由了别人的手来害她。
这一切发生的其实并不突然,在这之前,薛红云其实已经察觉到了穿云山庄里的异样,所以她才会给阎漠笑写那么一封信,只是她没想到,信刚写完,长老们就已经等不及了。
“哼!”薛红云一掌拍在墙壁上,留下一个深深的掌印,她没有想过,此番的事情竟然还有邪教的一份,若是邪教深入干涉了穿云山庄,那穿云山庄将分崩离析不复存在。
她绝对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她一定得逃出去才行。
侧头看了看正在巡逻的几名教徒,薛红云脸上浮现出一抹坚毅颜色,咬了咬牙,将自己的衣领往下拉了拉,看着仍是有些不够,便直接将衣领扯开,将里面大红色的鸳鸯肚兜露了出来。
教徒们正在来回巡逻,便看到了薛红云出现在了铁栏前面,胸前一片雪肤暴露在空气中,被红色肚兜衬的十分好看,霎时间就有些挪不开脚。
他们是最低等的教徒,自然是什么苦活累活都在他们身上,哪儿有时间去花街柳巷,而这地牢之中,更是连个女人都看不到,现在薛红云对他们这么一露,已经是有些把持不住。
薛红云单手捂住自己的胸口,一只手伸出了铁栏,雪白细腻的手臂露出来,纤长手指冲那些教徒勾了勾。
“麻烦几位大哥过来看看,小女子有些不适。”
……
而阎漠笑此时也已经来到了这里,教徒前来阻拦,却被阎漠笑一根钢钉要了命。
“我乃神兵山庄庄主阎漠笑,叫殷漓与杀神阎罗出来见我,否则便要此处血流成河。”
阎漠笑一甩衣袖,翻身下了马,踩着步子就往里面走,那些教徒眼见着他一招未出便要了一个人的命,自然也是不敢多说,但也没人敢动。
“青阳,杀,”阎漠笑眯眼看着那些不敢动的教徒,头也不回的吩咐道。
吕青阳点头,手中寒光一闪,一柄长鞭已经握在他的手中,那长鞭与唐沁的鞭子不一样,手柄为黑色,鞭绳是最好的天蚕丝染色织成,通体漆黑不说,其中还可以看出那鞭梢中带着的一个个小小的刀片。
吕青阳脚下一蹬,便冲了出去,他的打法与别人不同,他更擅长折磨他人,而不是直接取走他人性命,所以,被他鞭子抽中的人,皆是痛苦倒地,却又不会一命呜呼,一时间,这个地方满地哀嚎。
“住手!”一道厉声自远而近,杀神阎罗赶到,眼看着那鞭子又要抽在一个教徒身上,被他及时出手阻拦。
那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接住了吕青阳的鞭子,伤害却系数被手套抵消,杀神阎罗毫发无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