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流错愕,正常人难道不应该立刻躲得远远的吗?
“阿水若是疯子,那我便也不算是正常人了,”阎漠笑伸手揉了揉伊流的头发,又给伊流盛了一碗粥。
“好了,快些喝粥,阿水熬得粥好吃的紧。”
伊流没有再说话,只是笑着看阎漠笑给他盛了粥,然后乖乖的端起碗来开始喝粥。
一锅粥被两个大男人吃的很快就剩一个锅底,阎漠笑将伊流嘴角沾着的米粒擦干净,又将伊流的手握起来,将手指一根根擦干净。
中途下来吃早饭的唐沁看的直皱眉头,心里恨不得上去揍阎漠笑,但由于实际问题,她却只能坐着不动,狠狠的嚼着口中的包子。
为什么她觉得,庄主完全是把小公子当成了小孩儿呢!还是那种完全没有自理能力的小孩儿。
阎漠笑刚擦完伊流的手指,就有护卫走了过来。
“庄主,梅长青正往客栈过来,似乎是来找你的,他还带着梅文祖。”
阎漠笑的动作一顿,将手中的帕子放在了桌子上之后,这才看向护卫,唇角带起笑意。
“咱们也该临时想想,梅文祖的那张脸值多少钱了。”
梅长青来的很快,在他身后就是一个带着斗笠的人,腰上挂着的可不就是青云堡的掌门令牌。
“阎庄主,几日不见可还安好?”走到桌前,苏长青拱手对阎漠笑作辑。
“本庄主自然安好,怕是梅二堡主不好吧!这几日想必是劳累了,”阎漠笑拿起茶壶,给伊流倒上了茶水。
伊流乖乖端起茶水在手中,慢慢的喝着。
“不知梅二堡主此次前来所为何事?是准备好给各个门派一个交代了?”看着伊流乖乖的样子,阎漠笑抬眼看向梅长青。
“这自然是要给各个门派一个交代的,只是,在下此次前来,是为了别的事情。”
梅长青让开位置,让梅文祖站过来。
阎漠笑却一副完全不知晓是谁的样子,疑惑的问道:“这位是谁?梅二堡主便是为了这位公子前来?”
梅长青左右看了看,却是摇了摇头“此处人多眼杂,实在不易说话啊!”
阎漠笑会意一笑,拉着伊流的手站起来,对他们指了指上楼的方向,然后率先往楼上走去。
房间是阎漠笑住的房间,进去之后,梅长青就挥退了带来的弟子,只有梅文祖跟了进来。
只是,梅长青进来之后,看到伊流还在,忍不住皱着眉头看向阎漠笑。
“本庄主能知道的事情,阿水自然也是可以知道,梅二堡主若是觉得不合适,不说便是。”
伸腿将两条凳子以巧力踢到三尺之外,阎漠笑对两人做出了请的姿势。
江湖人皆知阎漠笑周围三尺之内是不能站人的,虽然这个少年可以,但不代表他们可以,所以梅长青与梅文祖也不意外,便各自坐下了。
“是在下逾越了,”梅长青坐下意思意思对伊流拱了拱手,他没有在地下矿洞待过,虽然听闻了,但也并没有将伊流当回事。
“梅二堡主此次前来究竟所为何事,现在可以说了,”阎漠笑看过去。
“那在下便直说了,”苏长青说道,然后转头冲梅文祖点了点头。
梅文祖便在斗笠下看了看梅长青又看了看阎漠笑,犹豫了一下,却还是将斗笠摘了下来。
梅文祖的脸上缠绕这层层纱布,但那纱布看上去并没有血渍或者药的痕迹,也并没有问道药的味道,似乎只是用来遮住自己的脸。
但从纱布间可以看到,他的眼皮已经没有了。
“在下青云堡堡主梅文祖,虽并未与阎庄主见过,却久仰大名。”
梅文祖声音带着些沙哑,但与无脸笑模仿出来的声音差别并不大,
阎漠笑表现的十分诧异,一副真的不知道这是梅文祖的样子,但却并没有站起来,对梅文祖的青云堡主这个身份并没有多尊重的意思。
“哦?竟然是梅堡主?”
就像是无脸笑能被他一掌拍死一样,梅文祖的武功其实也没有多高,人品也没有多出众,要不是梅长林只有他这么一个儿子,梅文祖想做这个堡主,怕是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