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以前一模一样。
她攥着的手缓缓松开,是她……敏感了吧,他刚从街上回来,行人各色各样,单是不小心擦肩而过都有可能沾染了气味,她怎么可以就因为这么一点……
这些念头在脑中疯狂的闪过,把她那股的阴郁恐慌压了下去。
“廷东……”
“嗯?”
她笑了下,半真半假的说:“我是个很爱吃醋的人,小气,还记仇,所以……你要跟其他女人牵扯不清……”
“你会如何?”
“不会如何。”她笑了下,垂眼摩挲着手里暗金色的钥匙,“我现在,没有立场对你如何,就是……我会走。”
江廷东落在她肩膀的手握紧了些。
莫羡抬眼:“我会认为是我阻碍了你找其他女人的路,你看你为我做这么些,我却是这么不尴不尬的身份,有什么立场和资格对你的私生活指手画脚。所以我就会走,当然,我妈我妹妹都还在北城,也或许我走不了,但我们大概会……绝了感情。”
“你要跟我……绝交?”
她点了下头:“我也只有这一条路了,这样你过得洒脱下,要跟什么女人怎么样都不必想着避我的眼,而我……大概也就不会……觉得难受。”
“不会的。”江廷东看着她,“不会那样的,小羡……我不会给你跟我断绝关系的机会。”
莫羡看着他的眼,低低嗯了一声,笑了下:“就是随口说说,你这么紧张,我反而……”
“是,我紧张了。”江廷东不否认,长长吐出一口气,“不管因为什么,听到你要跟我断交这种话我都紧张。”摸摸她的脑袋,他说:“以后,莫要随便说这种话了,嗯?”
她点了下头,攥得那钥匙更紧了些。
江廷东让她把钥匙的样子拍了下来,因为这要是天黑之前还要送回到沈园里头,莫羡不敢耽误,仔细摸索看过之后,又拍了几张照片,忙把钥匙给了他,江廷东仔细的把钥匙包回到牛皮纸里,莫羡注意到,他包裹的时候小心的顺了牛皮纸原有的折痕,眼神微动,是了,江廷东从来就是个细心的人。
“我走了。”江廷东站在门口,戴上了鸭舌帽和口罩,“这一趟可能比较久,回来会晚些,你要是饿了,冰箱里有准备的晚饭,热一下就可以吃。”
“嗯,你路上……小心。”手心微顿,她抬手,本想拉一下他的手,却不知为何,到底是抓在了他的衣袖,说:“万事,安全第一。”
“好。”江廷东眼底温柔,“进去吧,别忘了喝药。”
莫羡点头,看着他进了电梯离开,面上的表情渐渐落了下去。
手心里,似乎还残留着暗金色钥匙精致的纹路,她缓缓抬手看着自己的手,想到他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为她做了那么多,她却在一天里,两次升起了对他的怀疑,还说那些半真半假试探的话,真是……
龌龊啊。
方才的犹疑有多少,现在对自己的厌恶就有多少。
站在门口良久,直到双腿微微的颤意,眼前再次有了眩晕感,她才撑着身子去了小书房,坐在电脑前,她靠在椅背上,轻轻闭了眼,抬手揉揉眉心,心内的阴郁积压,让她透不过气的难受。
晚间的时候,江廷东还没有回来,她胃里没有半点饥饿的感觉,强迫着自己吃了小半碗粥,喝过药又处理些工作,江廷东还没回来,她脑中的眩晕感阵阵来袭,身体疲累弥漫,躺在沙发上不知何时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是被手机震动声惊醒。
手机就握在她手里,一震动之下她就一下睁开了眼。
眼前有瞬间的模糊,她皱眉使劲眨了两下,拿起手机一看,是赵子晴的电话。
忙接了起来,电话已接通就被赵子晴的声音惊到,赵子晴喊了一声姐,声音焦急还带着哭腔。
“子晴你慢慢说,别急,慢慢说……别怕别怕啊,我听着呢,跟我说到底怎么了?”她握着手机,半分睡意也没了,心紧紧提了起。
“沈白!那个沈白!”
沈白?
“他怎么你了?!”莫羡只觉提着的心脏紧缩几下,被看不到的手狠攥了住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