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浓这话气得厉姗姗火冒三丈,立时就要站起来和秦羽浓对撕,却不想秦羽浓早就防着她这一手,见她刚要起身,手下便暗自用力。
厉姗姗这边屁股还没刚抬起来,便又被秦羽浓按坐在沙发椅上。
她弯下腰,附在厉姗姗耳边柔声说道:“我要是你,就先分清楚谁是友谁是敌,不会因为一时冲动得罪朋友。”
厉姗姗肩膀被她按住动弹不得,大庭广众之下又不好发飙,只好咬牙切齿的压低声音:“你是朋友?秦羽浓,你是不是真把我当傻子了?”
秦羽浓在她耳边呵呵一笑,直起身:“姗姗啊,有句话你难道没有听过?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说罢,她又轻轻拍了拍厉姗姗的肩膀:“想通了就来找我,我这个朋友随时等着厉家二小姐的大驾光临!”
她刻意将“厉家二小姐”这几个字说得特别清楚,似是在提醒厉姗姗自己的地位很快就要保不住一般,说完这些,也不等厉姗姗回答,秦羽浓一转身便迈着优雅高贵的步子向二楼孙福龙早已定好的房间走去。
秦羽浓知道,自己今天这番话,厉姗姗一定全部听进心里去了,虽然她当着自己的面还在嘴硬,可是总有一天厉姗姗会找上门来。
到时候,呵呵,以厉姗姗那种又蠢又坏的性格,自然不会让慕月言好过,那可就有好戏看咯。
一想到不远的将来,厉姗姗和慕月言斗得两败俱伤,而她正好收渔人之利,秦羽浓就忍不住的得意。
想和我斗?
你们都太嫩了点儿!
……
秦羽浓走后,厉姗姗虽然嘴上吃了亏,心中羞愤难平,恨不能现在就追上前去扇那个敢拿身世来羞辱自己的秦羽浓。
但秦羽浓刚才对自己所说的那些话,却不停的在自己脑中萦绕。
“如果现在你不加快脚步将衍初的心抓过来,等那个女人的孩子一出生,呵呵……”
是啊,她说得没错,如果真的让那个女人把孩子生出来,厉家就真的没有她的容身之地了。
自己回来,虽然看上去仍是厉家二小姐,然而各种滋味只有她自己心里最清楚。
当初养父养母给自己拿去留学的钱,这几年大手大脚的早就花得七七八八所剩无几。
本以为亲生母亲嫁的男人在英国那么有实力,好歹能从她哪里得到一些帮助,却没想到自己满怀希望的找上门去,那个当初抛弃自己的贱人,居然连门都没让自己进!
现在自己回来了,虽然挂着厉家二小姐的好名声,可除了这个大家都知道是假的名声,自己还剩下什么呢!
除了厉衍初,除了厉家,在这个世界上,她还能去哪儿呢?还能有什么人可以依靠呢?
可为什么整个世界都偏偏要和自己作对,厉衍初眼看着也马上就要从她身边溜走了,这让她如何能不恨慕月言,这个用孩子拴住厉衍初的人!
这让她如何能不去恨慕月言肚子里的那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