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你真的有好奇,按照我对你的理解,应该不会问‘为什么这么做’这种浅层的问题,如果你问了,我也真的不知道怎么解释。”
伊水安知道古庸生的决定后,并没有立即去询问或者劝说,而是等了几个小时,利用这几个小时的时间,先从医院回到家里,然后给阳台上的所有huā盆浇了一遍水,之后又看了一会书,最后才拿出手机找到古庸生的号码。
不过,当她试图进入那个话题时,狡猾的古庸生却提前堵住了她的问题。
伊水安脸上蒙了一层薄薄的笑意,然后毅然把“为什么”三个字发了过去。
“噗,谁说伊水安没有幽默细胞?”
站在操场边的柳敬亭看着手机笑着说道,这节是体育课,不过那位经常给大家讲人生哲学的体育老师还没到,大家按惯例〖自〗由活动。
“柳敬亭,你怎么整天盯着手机?”
柳敬亭正要回复伊水安短信的时候,面前忽然冒出一个短发白皙的女生,那女生脸上挂着些许不满地看着他。
“噢,因为体育老师还没来啊,〖自〗由活动嘛。”
“你又没活动,老是盯着手机看,对眼睛又不好,搞不懂你在看什么,呐,老师来了。”女孩抬手一指,示意柳敬亭。
柳敬亭只好收起手机,笑着说:“谢谢提醒啊,对了,你是我们班的吧?”
“你”女生俏脸一绷,意欲发作。但是看着面前男生一脸真诚的微笑,强行忍了下去,面带愤愤地走开了。
“飓”地一声哨子促响之后,体育老师浑厚的男中音在操场响起:“集合!”
柳敬亭走到队伍最后一排,听到两个男生正在讨论郑求是打假的新闻。
“千红这会是彻底认怂了,昨天他们老总陆艺筹接受采访,被问到为什么不让古庸生出面对峙时,当时脸就长了。”
“郑求是一方现在不正抓住这点。对千红和古庸生进行穷追猛打吗?”
“为什么不呢?这叫打蛇打七寸,是我我也这么干,而且现在那么多名人愿意出来做第三方公证人,甚至踏歌网总编老唐都要出来做和事佬,可惜千红一方就是搞死不接招。”
“心虚吧。”
“难说,反正他们这次公关做得稀烂,估计这事过去之后。千红公关部要重新洗牌了。”
柳敬亭听着他们的对话,心中暗自揣测着陆艺筹的用意,低声笑骂了一句“果然是老狐狸”。
陆艺筹这招是典型的示敌以弱,让所有人,尤其是郑求是一方的人,充分地相信自己不敢出面,自己心虚。让他们尽情地拿住这个“软肋”做文章,然后再在最关键时刻,一剑封喉。
实际上,这个时候的陆艺筹已经活动起来,一边在微型博客上发着心力憔悴、逐渐崩溃的状态,一边开始着手舞动手里掌握的所有相关人脉。
他先去见了铁葫芦的总裁,在人家办公室死皮赖脸地聊了一个下午;
之后他又去拜访了万锤的总经理,拉着人喝了三四个小时的*啡;
最后自然是和黄河文艺崔嵩上演一场狐狸见狐狸的戏码。
完成这一系列的拜访之后,他又请萝卜头吃了一顿海底捞,然后通过韩朔的关系约见了踏歌网总编唐斐。
除了当事人。没有人知道陆艺筹分别和他们聊了什么,而跟陆艺筹见过面的几位行业大佬,先纷纷假装同情了一下这位同行,然后在心里默默地暗爽和幸灾乐祸。
“当初的陆艺筹,何等的清高何等的风光啊,现在居然被一个郑求是打得这般焦头烂额,可见做文化这个行业,还是低调点好啊。”
万锤和铁葫芦两位老大事后聊起这件事。不免发出“狐伤兔悲”的虚假叹息。
“年轻人还是爱出风头。”
江海某栋临湖别墅内,一个五六十岁的精瘦老人悠闲地沿着一方人工湖散步,湖水极为清澈,里面游着成群的金鱼。老人不时往水里撒点鱼食,跟在老人身后的是一位帅气的少年,手里捧着一个青huā瓷钵盂,一脸的毕恭毕敬。
走到一座凉亭的时候,老人把手里的鱼食全部撒出,顺带说了这么一句话。
“爷爷,他也是被逼的,如果不是朋友被伤,他根本不会理会这事。”
老人没有立即接话,突然问道:“叫古庸生是吧?”
“是的。”
“你要投资他?”
少年略作沉吟,应道:“还有一部分的原因是想跟他交个朋友,我觉得他很真诚,与我之前见过的那些人都不一样,即便是知道我的身份之后。”
老人赞许地点点头,道:“在所有投资形式中,感情投资最为可靠,如果你觉得值得,可以放手去做。”
少年喜动于色,道:“谢谢爷爷,那”
“我会交代下去,这事由你全权负责。”
少年立即依照家族传统,保证道:“一定圆满完成任务!”
老人点点头,立即把这个问题丢开,问道:“跟王丫头怎么样了?”
宫承恩脸色一黯,道:“她要去南港。”
老人脸上浮现出一抹含义不明的笑意,道:“有些小家子气了,我宫家子孙怎会屑于动这种心思?”
这个老人正是有着“传媒凯撒”之称的宫家家主,星月集团领袖宫缘和,而身边的少年自然就是宫承恩。
“想不想去南港?”
宫承恩苦笑一声,摇摇头,道:“我若去南港,她就会去澳洲。”
宫缘和又笑了笑,再把这个话题丢开。道:“直播的事情完了后,叫古庸生来家里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