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二,匪寇,婚媾。乃是女祸也。”
噗——在角落的尚清喷了一地葡萄酒。
站他边上的一个高个,捅了捅他,轻声嘀咕,“貌似我们队长,也是这个问题嘛。
刘强自己的脸都直抽抽,肥肉都一抖一抖,他拔高了声音就叫,“什么祸?”
陈夫人柳眉皱了,“女祸,是指女人吗?不应该啊,这孩子没女朋友啊。刘强,你难道恋爱了?”
刘强顿时啪啪地甩头,一双手摇得飞快,“没有,绝对没有!”
易蒙蒙没插嘴,只是在旁边看着。
陈夫人果然很快就又疑惑地看向她了,“易师傅,那你说的女祸是指什么?难道是我?”
圈子里的人都知道,陈夫人姓刘,刘强是她的小儿子,千辛万苦生下来后,陈先生就让孩子跟了她的姓氏。
这儿子在年幼的时候出了个事故,差点没了,后来两口子对小儿子,是含在嘴里都怕化了。
关系熟的人,还知道更多。譬如这孩子从小到大的各种朋友,夫妻俩都要一起认识鉴定的,那是怎么都对儿子不放心,深怕孩子出了事。
对儿子的朋友尚且是这样,对儿子的女朋友,那可想而知了。前前后后听说给介绍对象的人不少,给牵线搭桥的人也不少,但全都给夫妻俩,估计主要是被陈夫人给统统ko出局了。
小胖子,就这么一路长到了大胖子,听说一直单身着。至于他有没有偷偷交女朋友,那还真没有个官方说法。
胖子刘强下巴一抬,很会表孝心,“妈,你放心,哪怕你是女祸,你也是我的妈!”
“滚!你尽胡说八道!”陈夫人给了儿子一脚。但脸上显然都是欣慰。
易蒙蒙打断了两人的母子情深,给扔了一个重磅炸弹,“刘先生,你大概说的是实话,但从卦象来看。你确实有一个非常亲密的——女性朋友。也许。你们并不是恋人关系?”
胖子的心咚咚一跳,手心就冒汗了,“什、什么女性朋友?没有的事!你这人怎么乱说话!”
安修抱着手臂在一边冷冷看了半天。这会儿才伸手指了指,“那你脖子后面,那块红的是什么?”
胖子条件反射般,刷的就捂住了脖子后面,脸蹭蹭地就红了,“那,蚊子咬的,对,昨天的宾馆有蚊子!”
安修咧了咧嘴。点头一笑,“真是好大的蚊子。”
刘强不吱声,手却是不放下来了。
陈夫人这会儿要还看不出个子丑寅卯,那真是白活这几十年了,当下脸色就不好看了,“刘强。把手放下,给我看看。”
胖子手捂得更紧了,“真是蚊子,我要投诉那宾馆!”
安宁这回也瞧出来了,低低地叹了口气。看向易蒙蒙的眼神无比复杂。这到底是有真本事的,还是个骗人的?她又茫然了。
在陈夫人严肃的瞪视下,并且威胁了胖子后面无数年的零用钱后,刘强终于红着脖子把手放了下来,委屈地嘟囔,“真是蚊子,说不定,是跳蚤呢。”
易蒙蒙勾勾唇,黑白分明的杏眸望向站在她身边的安修,带了几分笑意。
等胖子手一放,不仅是陈夫人,站得近的人都伸长了脖子看过去。
一看便知,胖子后颈,那是白花花的一片,皮肤水润,可见养得极好。至于什么蚊子跳蚤咬的什么痕迹,那是半分都没有!
“真有蚊子?”陈夫人调高了声音。
“真有!”胖子刘强重重地点头。
“不痒?”
“痒!我忍着呢!”说的是信誓旦旦,掷地有声。
这会儿,大伙儿也都明白了,心知肚明地纷纷笑了。
“易师傅,刚刚真是得罪了。”陈夫人收了怒容,就朝易蒙蒙恭恭敬敬地弯了腰,“请您给犬子看看,这女祸要如何化解。”
“什么女祸!我没有——”
“给我闭嘴!”陈夫人一脚踢向不争气的儿子。
胖子委屈地撇嘴,下意识地摸了摸脖子后面,随即也愣了下,显然是想起了什么。
“化解之道,刚已经说了。谋而后定,徐徐图之。”易蒙蒙这句话是对着刘强说的,“有困惑的时候,再来找我吧。今天的卦象,暂时只有这些。”
陈夫人还想请她留步,但看到旁边自己儿子一副呆愣的样子,心头就烧了起来。
“好,今天真是麻烦易师傅了。改日,我再带犬子上门拜访。”
易蒙蒙点头,在众人的注视中,带着易小九离开了。
这戏散场了,可有些人不淡定了。
“陈夫人,这小姑娘年轻轻轻,什么来头?”
“听说是蓝灵这届的参赛灵师,你早就认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