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易蒙蒙退出智脑后,也有点沮丧。
她和衣躺在硬木的小床上,握着熟睡中小包子的手,心里才舒服一点。
她师门技艺流传千年,可没想到了她这一代,竟然是测个字还要连蒙带猜的。
若不是现在奇葩的计时方式,人的生辰八字,天干地支完全跟以前的凑不上,她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
诶!
苦恼了一会儿,她就爬起来看外边的天色,好在无人星昼长夜短,她还能做很多事情。
肉鸡虽然美味,但是再这样一日三顿下去,她估计得上火。
小包子一个人睡得香甜,这么小的孩子还不会翻身。易蒙蒙用被褥把他周边圈了起来,决定出去再次觅食。
她带上三颗石子,在屋子里翻了半天,总算被她搜出来一根金属短棒,别在腰间就出门了。
再一次来到安家的地里,她还是倒抽了口冷气。
先不说旁边的电子监控仪,光是她面前的排排粗壮水稻,就让她以为进错了地方。
这一根根稻杆都有成人的手臂粗细,目测高度都在惊人的两米以上,她一进去,就会立刻被稻田淹没,完全不见身影。
易蒙蒙瞅了眼旁边的监控仪,知道这个玩意儿是安家控制稻田温度以及日照的重要工具,也是防止外人破外稻田的防线之一。
她一边假装无意经过,一边绕道侧身挤进密集的水稻丛里。
这稻杆上的叶鞘每个都厚实宽大,叶舌上原本针形的两侧都足有半米长,且坚硬锋利。易蒙蒙小心地拨开这些凶器,抽出自己腰间的棒子,小心翼翼地前行。
稻杆上的稻穗因为稻谷接近成熟,弯垂到易蒙蒙头上,粗糙的棱刺得她头皮发疼。
这年头,吃个饭也不能安生!
易蒙蒙没有趁手的工具,只能踮起脚,开始拉扯稻穗。可过了半天,人家还是纹丝不动。
这个稻谷,她这个废材还真的摘不下来……
易蒙蒙已经无力吐槽了,决定今天回去先做一遍第八套广播体操,把身体素质好好练一练。废材的c-,好歹练成个c+吧,否则连水稻都在嘲笑她!
好在稻谷去了壳,就是大米,她倒也没必要去跟这玩意儿较劲。
用金属棒子慢慢地碾压稻谷,没多久她高举的手臂就酸痛不已,最后才得了一颗黄豆大小的米粒。
塞进衣服口袋后,易蒙蒙真是想哭的心都有了。
这节奏,不对啊。
啥时候能喝上一碗稀粥啊?得,待会还是挖蘑菇去吧。
而此时想哭的还有一个人,那就是邱塞尔。
“你、你怎么……回来了?”大胡子邱塞尔正在小花园的草坪上生闷气,一听到身后的声音,他就警觉回头,可一看来人他就傻了。
这向他款款走来的纤瘦美女,可不就是他老婆!
邱塞尔揉揉眼睛,然后抬头看刚刚落下一点的夕阳,嘴顿时张得能吞下个鸡蛋。
“这天寒地冻的,你坐在外面干嘛?”美女还没仔细瞧见邱塞尔的表情,看他坐草坪上就吓了一跳,“快进来吃饭。”
“吃……饭?”邱塞尔傻瓜般地重复了遍,愣愣地顺着美女的手,从地上爬起来,裤子上沾的草屑都没去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