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缓缓地抬眸，看着他。

两个人都沉默了好一会儿，她缓缓地伸出手，抱住了他，“对不起……我只是没办法了，将军，也许，上天注定了如此，我们终究不能相守到最后，可是，这么长的时间了，我已经觉得……足够了。”

“可是，我还没有觉得够了……”他转过身，紧紧地抱着她，紧紧地，“火儿，你知道我做这一切是为了什么吗？”

她红着眼眶，声音喑哑低沉，“我知道，我当然知道……”

以前想不懂的事情，她后来都想明白了。

比如，世上童身。

那一次，将军中了媚药，可是，他不要别的女人，更不要她。

不是他不想要她，而是要保持着十世童身，他早就算到了他们那一世的死结，也算出了她的载体。

“火儿，你懂我的心吗？”他握住她的手，放在他的心口，缓缓地闭上了眼睛，“我这些天恢复了记忆，不是不想和你相认，我只是在想，在你的心里，你爱的还是陆宇风，还是真正的陆行琛？”

乐火火看着他，哭笑不得，“所以，你故意问我，是不是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就喜欢你了？”

他所问的第一次，她倒忘记了，下意识就以为是自己穿越来的那一天，而不是原主的第一次。

但是，他要问的，确实也就是那一天。

“我喜欢陆行琛，是因为陆行琛也就是你，要说清楚喜欢的到底是他这个人的行事作风，还是你自己的……难道你不觉得这个问题很可笑吗？你还是你，我们既然有了这样的命运，爱，何限于一个躯壳？”

他伸出手，抱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