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这个不能吃!”江米赶紧爬上炕去夺。
江朵却死死抱着不撒手。嘴里嚷嚷着,“我饿!我饿!”
“姐,你把这盒子给我,我立马给你去拿吃的来。”看她姐这是饿急眼了不成?江米还真猜着了。
江朵虽然精神错乱了,机体正常感知还是很正常。
昨晚上江朵就没捞着饭吃,又折腾了大半夜,这都快天亮了,自然饿的抠肠挖胆。见着啥都恨不得咬上两口。
许是因为这樟木盒子本身有一股淡淡香味,引得江朵把它当成了可以吃的东西。
见江朵死活不肯把盒子给她,江米只好到正间翻出她奶奶昨晚送的发糕。
江朵见着了发糕,疯了一样扔掉盒子扑了上去。若非江米松手及时,差点被咬了手指头。
江米悲哀地望着捧着发糕奋不顾身大吃二吃的江朵,见江朵几次被发糕噎的直梗脖子,急忙又倒来一碗水,喂她姐喝下去。
江小渔有些畏惧地躲在墙角,看着眼前的一幕,小声问江米:“姐,大姐真疯了吗?”
“哦,或许只是一时痰迷心窍。小鱼儿,以后你得看着大姐别让她跑出去。”江朵拿手巾擦了擦江朵撒在身上的水,扑簌掉身上掉的发糕碎屑,又将炕上,桌子上检查了一遍,把剪刀之类的利器连同樟木盒子一起锁进了抽屉里。
整张桌子有三个抽屉,只有中间的抽屉带锁。以前那个抽屉是江朵的。不允许江米往里面放东西。
如今江朵神智不清,江米从江朵裤兜里把抽屉钥匙找了出来,变成她放重要东西的地方。
拿着钥匙江米叹了口气。这个家以后她不想当家都得当家了。她那个爸爸根本就算不上什么依靠。
果然,天色刚萌萌亮,江远明就出了屋子,去推停在院子里的自行车。
江小渔扑倒窗户上往外喊,“爸,爸,你去哪?”
“我去上班。”江远明闷声闷气应了一声,敞开街门,搬了自行车就出了院子。
一听他爸要走,江小渔心里发慌,爬下炕,撒腿就要往外追,却被江米从身后一把抱住。
“姐,爸走了!”江小渔呜呜哭了起来。
这个敏感的孩子显然已经意识到,一种被父亲抛弃的危机。
“没事,小鱼儿。就让他走。有姐呢,有姐在这个家不会倒。”
江米眼眶发红,抱着瘦小的弟弟,她忽然有种相依为命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