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算计着,赶在城门落锁之前,出来的。
银耳拍打着慕容惠熙的小身子,慕容惠熙就是不肯睡,直到他们来到城外的一家客栈,躺到床上,慕容惠熙才肯睡觉。
为了方便保护慕容惠熙,晚上慕容惠熙是跟着木头睡的,银耳单独一间。
……
疯牛村
从山上下来之后,萧轻轻直接回家了。从山上救下来的那个人,有徐谦他们在,应该没什么事儿。
那人身上的伤,萧轻轻仔细看过了,倒像是用匕首划的,而且伤口不深,是那种看着很吓人,实际上没有任何危险的伤。
徐谦家的柴房里,半间屋子都堆满了柴火,另外一半,放置了一些平时不用的东西,还有一张床,孤零零的在边上。那张床是他们不用了以后,替下来的,也舍不得扔,就一直放在柴房里了。
徐谦先让他婆娘收拾了一下柴房,然后抱了一床铺盖,铺好,才叫人把朱四给放上去。
其实朱四一直都是装晕倒,他觉得只有装的严重一点,才有留下来的可能。至于不能住进沐宅,虽然遗憾,却不是非要住进去才行。住在村子里,也一样,近水楼台先得月嘛,他就不信,他还搞不定一个小女子。
王石一直跟着回来的,此刻却还没有离去。
“麻烦你们两个了,我让你嫂子给你们倒水喝……”徐谦招呼着他喊来帮忙的两个人。
“不用了,里正,大家闲着也没事儿,只不过是搭把手的事儿。”两壮汉连水都没喝,就走了。
“徐谦,我还有话要对他讲,我守着他就行,你去忙你的吧。”王石道。
“想不到王秀才还这么心善啊。”徐谦也没说别的,他可不准备伺候这个姓朱的商人,搞不好,他过来是要打击沐姑娘的作坊的。
徐谦跟王石其实也没怎么打过交道,一个是庄稼地里的泥腿子,另一个是读圣贤之术的秀才,他们之间根本不可能存在共同话题。
这个满口之乎者也的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啊,为什么一直盯着自己啊。朱四被王石盯得发毛,终于装不下去了,才“自然”的醒了过来。
“沐姑娘是我未婚妻。”王石发现躺在床上的男人醒了,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来自一个男人的危机感,王石觉得这个人,是有意想要接近沐姑娘的,他一定要把这个苗头掐死在萌芽当中。
在沐宅的萧轻轻,忽然搭了一个喷嚏。“是谁在骂我啊,要是让我知道谁骂我,我绝对不会轻饶。”萧轻轻嘴里嘀嘀咕咕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