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佑仁朝老百姓们抱拳行礼,“小生姓舒,字佑仁,正是来自云州龄江府下台丰县丛合镇舒家村,我父亲是舒家村村长,这位夫人是舒家村村民,而这个男人曾经确实是她丈夫,但后来和离了,更是老死不相往来,小生能证明,她所言都是真的!”
“我们也能证明,佑仁所言属实,佑仁确实来自丛合镇舒家村,和梁王府世子妃是同乡!”
跟着舒佑仁来的人异口同音为舒佑仁证明。
舒佑仁看着柳氏,“婶子!”
柳氏看着舒佑仁,“佑仁,你怎么在榕城?”
“我来榕城书院读书啊,我早些日子递了贴子,只是婶子不见任何人,也就没见到!”
“都是婶子不好,要是知道你来了,定请你来家里吃饭的!”
“婶子不必自责,当年的事情,孰是孰非,整个丛合镇以及整个台丰县,大家都是知道的,天理昭昭,报应不爽,那些人以为时间过去多年,很多事情别人都不知道了,殊不知那等不要脸皮的事情,早就遗臭万年!”
舒佑仁说着,看向舒阿木,才对柳氏说道,“婶子不必为了这等恶心之人解释什么,还是回家去吧!”
“你和你的同窗们有空也来府里玩耍!”
“下次一定来,今日就算了,婶子,告辞!”舒佑仁笑着拒绝。
今日他还有事情。
只是恰好路过,看见了这一出。
柳氏曾经是什么样子的,舒佑仁并不知道,因为他那个时候也是浆糊一样,脑子都是糊涂的。
但是今日的柳氏,让他看见了舒薪的样子。
那个他放在心里,永远永远都不敢示人的女孩子。
这一辈子,也不可能有机会让人知道。
他是那么的爱着她。
无关身份,只因为那第一眼的触动,她带着他从沉睡之中醒了过来,完美蜕变。
“佑仁,记得一定要来家里玩耍!”柳氏对着舒佑仁背影喊了一声。
这个时候,她仿佛又回到了舒家人,回到了有朋友的日子。
生活虽然简单,但是安稳。
又看了看跪在地上被几个婆子挟制住的舒阿木,“别来闹了,我不想理会你,也不想见到你,这一次你闹,我不跟你计较,若是下次你再来,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柳氏说完,转身就走。
几个婆子松开舒阿木。
舒阿木瘫软在地。
“呸!”
有人吐了舒阿木一口口水。
是一个胖妇人。
“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男人!”
舒薪的身份不难打听,这榕城很多人都是知道的,一番传下来,舒薪身世几乎整个榕城都知道了。
不过舒薪成了一个坚韧不屈,带着家中弟弟妹妹把日子过起来的好姑娘。
又有人说起那番薯粉、笋干也是舒薪想出来的,却教给了舒家村、沈家村人时,更多人露出了佩服的眼神。
而舒阿木回到客栈,就被人用麻袋套住,拖出了客栈,狠狠的打了一顿。
打的他浑身骨头都断了,喉咙也被捏碎,然后丢在了乞丐堆里。
柳氏站在大厅里,看着弓宴从外面回来。
“你去哪里了?”
宫宴闻言,看着柳氏笑,“没去哪里啊,就是觉得蛮无聊的,在外面转了一圈!”
“弓宴……”柳氏加重了声音。
她不相信弓宴只是单纯的出去走走,这个人就不是个会出去走走的人。
她虽然不太聪明,也没多少见识,但是知道弓宴不是个简单的。
“我……”弓宴支支吾吾。
毕竟他出去做的事情,说出来不太光彩。
“你不要骗我!”柳氏沉沉低语。
“哎呀,我不骗你,我跟你说就是了,我收拾那个人去了!”
那个人是谁,柳氏自然是明白的。
“你怎么了他了?”
“比较惨吧!”弓宴说着,忽地看向柳氏,“你心疼了?”
声音里有着淡淡的怒火。
“我心疼什么?我是想着他那样子的烂锅烂碗的,不值得你去收拾他!”柳氏说着,给弓宴倒了茶水,“只是你这又是何苦!”
那样子一个人,她根本就没往心里去。
两个人都沉默下来,弓宴也不说话,柳氏也沉默。
许久之后,弓宴才慎重说道,“春娘,我心悦你,你嫁给我吧!”
柳氏怔住。
这人一定是疯了吧。
或许她也疯了,再听到弓宴的话时,她竟然是欣喜的。
可是欣喜过后,柳氏又快速冷静下来。
她和弓宴不可能的。
“我原本打算这一辈子都不说,就把你放在心里,可是今日那混蛋来门口闹了一场,我心疼,我想对你好,大大方方让所有人都知道我对你好,所以春娘,你答应嫁给我吧,我弓宴曾经不是好人,但是为了你,为了那几个小家伙,我愿意改,愿意做一个好人!”
“我何德何能!”
“春娘,你别急着拒绝我,我给你时间,一年、三年,五年,但是不能超过五年,我还想着,你给我生个孩子,让我弓家后继有人!”
柳氏错愕了好一会,才呸了弓宴一声,迈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