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越哥哥,不用了,我哪里都不搬,就住在这里。”墨越要帮她租房子,她都拒绝了,更不要说搬到墨越的别墅去住,哪怕过去她与他生活在同一屋檐下十几年,她也不想再与他住在一起。
墨越知道不能心急,只得作罢。
他伸手就帮雨桐拿行李袋,雨桐本能地拒绝:“越哥哥,我自己拿就行,并不重的。”她没有收拾太多东西,毕竟只回去两三天,再者她在墨家还有很多东西,就算不带衣物,回去也有衣服穿。
墨越还是帮她拿过了行李袋,雨桐见他坚持,便由着他。
两个人从屋里出来,雨桐锁上了租房的大门。
数分钟后,墨越载着雨桐离开了。
雨桐一开始会以为他是带着她直接去机场的,走了一段路才发现不是去机场,她连忙问道:“越哥哥,咱们不是去机场吗?”
墨越淡定地答道:“我还没有带上行李呢,先去我家里拿了行李再说。”
雨桐哦了一声,心里腹诽着:墨家是他的家,他回自己的家里还需要带什么行李?难不成回去还会缺衣少穿的?
中途,墨越打了一通电话,他说话的声音压得较低,雨桐又顾着望窗外的景色,倒是没有留意听他说什么。
又过了十几分钟左右,墨越的车子停在了一栋别墅面前,他掏出一串钥匙扭身递给雨桐,温声请求着:“丫头,你帮我下车开门,黄姨有事,跟我请了假。”
雨桐不疑有他,接过了别墅的钥匙下车帮他打开了别墅的大门,让他把车子驶进了别墅里,之后她关上别墅的大门,扭身时,恰好看到他把车驶直接驶进了车库里,雨桐觉得有点怪,一会儿他们都要去机场了,他怎么把车驶进了车库里?
还有他请的佣人都不在家,怎么也不把车库的门锁上?
很快,雨桐又释疑了,两个人都是要去坐飞机的,他自是不能自己开着车去机场,应该是到外面去搭坐计程车去机场的吧。
初夏的傍晚还有夕阳挂在天边,哪怕将近了六点,夕阳之光依旧带给大地光明。
雨桐环视着这栋别墅的院子,草木扶疏的,景色不错,虽说占地不及墨家那么多,但设置很不错,有很多景色和墨家大宅相似,可以说是缩小版的墨家大宅。
特别是那些花圃,雨桐近前看,发现花圃里种植的花,都和墨家大宅里种的相同,以前她经常打理墨家大宅里的花,此刻看到相同品种的花,雨桐顿生出熟悉感来。
脑海里不由自主就想起她以前为他做的点点滴滴。
墨越的阳台正对着花圃,所以她经常去给花淋水,松土,花开后,她也会由衷地笑,真正的目的却是希望墨越每天醒来都能看到她在他的阳台底下笑着。
她记得墨越每天起来第一件事就是走到阳台外面呼吸新鲜的空气。
两个人每天的第一次见面都是他站在阳台上,她在花圃前,然后她笑着向他挥手打招呼,她的旁边,身后都是盛放的鲜花。
他有时候会回应她,有时候面无表情的。
“是不是觉得这些花圃很熟悉?”墨越低沉的嗓音在她的身后响起。
雨桐扭头看他,发现他就站在自己的身后,距离近得几乎要贴到她后背了。雨桐下意识地就往旁边移动脚步,很快便拉开了与墨越的距离。
她这个逃避的动作,让墨越眼神沉了沉,重逢这么长时间了,他也忍了很长时间,她还是害怕他的近前。他忍不住跨上前两步,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腕。
“越哥哥。”
他的碰触反倒让雨桐脸色剧变,她用力地甩着他的手,活像他的手沾着剧毒似的。
她的害怕,让墨越心如刀绞,最终,他无力地松了手,就怕她承受不起跑了,那样他努力这么长时间就会回到原点,那是他不愿意看到的。
“丫头,别怕,我,我没有其他意思的。”墨越的嗓音里有着急,也夹着痛楚,他极力地压抑着自己汹涌澎湃的心情,两边手都握紧成拳头状,这样才能控制着他的冲动,没有把她搂入怀里。
雨桐见他那副样子,觉得自己反应有点过度,从两个人重逢开始,除了最先他很霸道,强吻她,把她吓昏了,后来都很好了,没有再对她动手动脚。
“越哥哥,我,我是不习惯越哥哥的亲近。”雨桐不好意思地解释着。
她一句不习惯他的亲近,如同在墨越的伤口撒盐。
他们是一起长大的,是青梅竹马,她以前还是跟着他一起睡,他帮她洗澡,帮她穿衣服,她第一次来大姨妈的时候,还是他帮她买的卫生棉,他们亲近得如同一体,除了他没有真正占有她之外,他们之间还有什么没有做过的?
她逃跑之前,要不是哭得太凄惨,他可能就在那一次强占了她……
朝夕相处十几年,不过是分离五年多,她就说不习惯他的亲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