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珠半信半疑的看着赵承珏,“你要来大雍做驸马爷,以后再也不回北缙了么?”
“嗯。”
九珠鼻尖一酸。
“孤独兮儿接近你本就不怀好心,我怎么会为了她……”赵承珏话说一半忽然被一只小手捂住了唇,九珠扭着脑袋看向了赵承珏,“殿下是不是从来都没有碰过沈侧妃,云侧妃还有秦侧妃?”
赵承珏嘴角微抽,握住了九珠的手腕,有些好笑,“记得这么清楚?”
九珠小脸一红,脑袋正要扭回去却被赵承珏揽住了肩,另一只手抬起九珠的下颌,“魏莘说的?”
“嗯。”
赵承珏听了这话竟没有一点怒气,又问,“那你相信吗?”
九珠翘起了红唇,“不知道。”
应该是相信的吧,不然也不会等了这么久,九珠只知道当得知北缙使臣来了,其中没有赵承珏的时候,九珠很失望,潜意识里还是偏向赵承珏的。
“那要如何才肯相信?”赵承珏将九珠揽入怀中,一只手揽住了九珠纤细的腰肢,莫明安心,低着头颇有耐心的哄着,就好像掐住了九珠的软肋,知道九珠的脾气,对症下药。
适当的时间说适当的话。
“如何信……”九珠嘴角扬起了一抹笑意,“自然是将眼前的一堆烂摊子都解决干净,将躲在背后的老鼠统统逼出来,也许我就考虑考虑。”
赵承珏见她巧笑嫣然,心都软了,指尖轻点九珠的鼻梁,九珠心情好了,什么都跟着好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不自觉又拉近了。
或许从一开始,九珠也没有真正的怀疑过赵承珏。
“你这块面具何时摘掉?”九珠日日看着赵承珏顶着一张银色面具在跟前晃悠,恨不得立即伸手给摘掉。
“之前不是说好了么,等你点头,就摘掉,省得祸害了大雍的姑娘们,你若愿意一辈子不摘掉也可以。”
九珠嘟着红唇,转过脑袋,“倒是嘴皮子利索了不少。”
等了约半个时辰,赵承珏就带着九珠回去了,等到了京都城赵承珏独自下马,手牵着缰绳,领着九珠在街上闲逛。
“公子,那边闹开了。”锦画凑了上来。
九珠骑在马背上能看的老远,远远的就看见了酒楼门外聚集着很多人在围观,九珠挑眉,“让京兆尹立马过来一趟,要快!”
扎木琛阴沉着脸被堵在了门口,酒楼里已经被砸的稀巴烂了,地上还跪着几个小厮,脸上也是被打的鼻青脸肿,地上还躺着一个女子的身子,浑身青紫,脖子上还有一圈很明显的肿痕,女子已经没了气息。
“说,公主到底哪去了!”扎木琛手里举着一根木棍,指着其中一位小厮,模样暴戾,就像是一匹发了怒的野狼,让人瞧了忍不住后退,生怕被波及。
“这不是突厥来和亲的王爷吗?”
“是他,平时性子就张狂的很,这会更是如此,一点也不懂咱们大雍的规矩。”
听着耳边的话,扎木琛冷着脸怒喝,“都给本王闭嘴!”
扎木琛手里的木棍所指之处,众人噤声,却是很不服气的,私底下小声嘀嘀咕咕,这无疑不是又增添了扎木琛的怒火。
许是因为小厮支支吾吾半天没说出来什么,扎木琛手里的棍子直接朝着小厮的挥去,小厮哪受的住这一棒子,当场被打出去老远,口吐鲜血,嘴角边沾着不少的血迹,好半天没爬起来。
“说!”扎木琛怒吼,声音很有穿透力,几乎都快把耳膜震破了,连九珠也忍不住揉了揉耳朵。
因为扎木琛的举动,已经激怒了百姓,甚至有人开始嘀咕,“这个王爷凶残霸道的很,连自己的亲妹妹都不放过,就是那个和亲的公主。”
“怎么这样,九珠公主如果嫁过去不是会被糟蹋了么,难怪皇上一直不同意这门婚事。”
“简直不把我们大雍放在眼里,过分!”
“这样的人就应该赶回突厥,永远都不要来我们大雍。”
很快就有不少的百姓在议论这件事,一传十,十传百,人人都很不喜欢突厥。
扎木琛也察觉了不妙,身子晃了晃,心里面有股怒火无处发泄,越是怒吼,身边的议论声就越来越大。
“可不止呢,咱们大雍大昭寺千百年来一直都很和顺,自从突厥的几位贵客来了以后,好端端的罗汉金身倒塌了五尊,砸伤了不少的香客,还有往生池子的里投放的鱼儿,也都翻了白,说来可真是很奇怪,偏偏不巧就让王爷赶上了。”
九珠清脆的声音传来,似是一点也不惧扎木琛的怒气,娇小纤细的身姿穿梭过人群,“今日调戏良家妇女又打死了人,还将无故责打我大雍的子民,突厥王爷,你可有将大雍放在眼里?”
九珠一出现,扎木琛的情绪就更加激动了,手里的木棍在颤抖着,随时都有可能挥在九珠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