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嬷嬷道,“奴婢今儿忙着收拾行李,所以忽略了少夫人,一眨眼的功夫人就没了,求公主恕罪。”
鸢晗公主瞥了眼茉莉,“派人去找找……”
“公主,老奴私下里都找过了,老夫人那里也没有,少夫人并不在府上。”柏嬷嬷眼皮跳的厉害,心里不埋怨江沁歌不识趣,一点都不安分。
鸢晗公主蹙眉。
茉莉道,“公主,刚才小丫鬟说少夫人带着行李回了娘家。”
鸢晗公主的眉头皱紧,冷哼,“太不像话了,出门连个招呼都不打,就什么一走了之……”
“公主,少夫人会不会是因为今儿搬家的事,回江家告状了?”茉莉道,泥人还有三分性子呢,何况是江沁歌,江沁歌或许是不满了。
“她敢!”鸢晗公主哼了哼,“回去又有什么用,到头来不是迟早要回陆家的吗,受了这么点委屈就受不了,废物,小斐怎么就娶了这么个没用的妻子,去二门处守着,少夫人一回来就给本宫带过来,本宫倒要看看她究竟是什么意思!”
茉莉点点头,“是,奴婢这就去办。”
茉莉刚挑起帘子,就看见了一抹熟悉的身影,下意识眼皮跳了跳,有种不详的预感在心头萦绕。
“元……元公公?”茉莉挤出一抹微笑,恭敬地对着元公公行礼。
元公公亲自来了一趟,肯定没什么好事。
元公公瞥了眼茉莉,“公主呢?”
“公主在里面呢。”
话落,元公公直接挑起帘子进门了,冲着鸢晗公主行了个礼,“见过公主。”
鸢晗公主怔了下,有些意外元公公这个时候来了,坐起了身子,“元公公怎么来了,是不是皇兄有什么事找本宫?”
元公公立即点点头,“皇上让公主尽快进宫一趟。”
“这么着急,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鸢晗公主也察觉了不对劲,今儿早上她刚进宫一趟,怎么会这么快又被明丰帝请进宫呢。
鸢晗公主缓缓站起身子,一边整理衣裳一边问。
元公公顿了一会,“一个时辰前江老夫人进宫去找皇上了,是为了府上少夫人的事。”
鸢晗公主闻言心不自觉漏了一拍,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元公公,“江老夫人去找皇兄了?”
元公公点点头,“皇上听了很生气,让公主尽快进宫一趟。”
鸢晗公主眉头紧锁,紧紧咬着牙,“该死的,居然敢告本宫的状!”
鸢晗公主此刻活剥了江沁歌的心都有了,平日里乖巧懂事的样子原来都是装的,不声不响的居然把这这件事告到了明丰帝跟前。
前几日明丰帝对鸢晗公主的气还没消呢,不到两天又惹出麻烦,鸢晗公主揉了揉脑袋有些烦躁不安。
“公主,皇上还等着呢。”元公公出声提醒。
无奈鸢晗公主不得不顶着压力跟着元公公一同进宫,不过心里却将江沁歌和江家怒骂了几十遍不止。
大约半个时辰后,鸢晗公主低着头进殿,“见过皇上。”
明丰帝看着鸢晗公主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冷着脸,“朕问你,你可有逼着江氏跟你一起去公主府,可有刁难江氏?”
明丰帝纵使心里有数,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有些不好意思问出口了,脸都被丢尽了。
“皇上是不是误会了,我只是喜欢江氏,这么会为难江氏呢,江氏若是不愿意去就不去,本宫从未勉强。”
鸢晗公主咬死了不承认,反正又没有证人,谁能把她如何,鸢晗公主瞥了眼江老夫人,淡淡的开口。
“江家这是怎么回事,居然这么点小事就拿来打搅皇上,度量未免太小了……”
“那公主为何要让柏嬷嬷和李大娘子日夜看着江氏,为何要给陆大人亲手绣衣裳,又为何不许她们夫妻二人见面,就连江氏唤一声夫君都要被公主教训是不知廉耻,敢问公主,什么是廉耻?”
江老夫人不惧鸢晗公主,一字一句地质问,让鸢晗公主脸色铁青,“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本宫?”
“臣妇也不想多管闲事,只不过臣妇的孙女牵涉其中,不忍她被欺负,公主既然有理不如辩解,瞧瞧是不是臣妇冤枉了公主!”
江老夫人是瞧不上鸢晗公主的,不知羞耻,“公主可知道作为女子的矜持自爱,即便是亲生儿子,做母亲的也没有如公主那样体贴入微的关心,以免惹来闲话,何况是毫无血缘关系的继子,公主本该避嫌才是……”
“你闭嘴,本宫的事还轮不着你插手过问,本宫只不过好心的提点两句罢了,哪就想的那么多了,小斐年轻气盛,沁歌又花容月貌,两个人都是在守孝,以往没有个长辈提醒,本宫既然是他们的长辈就有义务提醒。”
鸢晗公主瞪了眼江老夫人,居然敢污蔑自己,岂有此理!
江老夫人冷笑,“是与不是公主心里最清楚了,又何必让人指点出来,江氏年纪小不懂这些弯弯绕绕,但起码知道礼义廉耻,从未做过什么出格的事,不必劳烦公主事事牵挂,要是如公主所言,沁歌又何必回府哭诉,是公主不许她们夫妻见面,劝沁歌让陆大人也搬入公主府,公主若不是强制,谁敢动沁歌的行李?”
说着江老夫人瞥了眼元公公,元公公立即低着头,实在没脸替鸢晗公主反驳。
元公公去找鸢晗公主之前,去过一趟江沁歌的院子,丫鬟已经收拾了十几个箱子了,差点把院子都给翻过来了,江老夫人说的全都是事实。
鸢晗公主脸色发紧,恨不得撕了江老夫人这张嘴,还从来没有被人这般污蔑过呢。
“皇兄……”鸢晗公主委屈的看着明丰帝,被江老夫人堵的哑口无言,只好求助明丰帝,她就不信明丰帝会帮着江老夫人。
明丰帝脸色凝重,剜了眼鸢晗公主。
鸢晗公主忽然胃里一阵翻滚,一股恶心的感觉涌上心头,捂着嘴差点吐出来。
“呕……。”
江老夫人眼皮一挑,眼中的鄙夷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