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公公忽然脸色微变的低声在明丰帝耳边说了几句话,明丰帝脸上的笑意顷刻间消失的无影无踪,顿时就阴沉了。
众人纳闷不解。
齐王妃眼皮跳了跳,忽然有种不详的预感。
“朕忽然有些事要处理,稍后便回来。”明丰帝说着冲闵旻使了个眼色,闵旻立即跟了上去。
空旷的大殿门就这么敞开着,被风吹的刮在墙上啪啪作响,里面的人毫无察觉。
冷风灌进屋子里,鸢晗郡主身无寸缕忽然一激灵,下身传来一阵刺痛,久未逢甘露的鸢晗郡主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脸色一冷。
两个人还没回神,门外传来了亮光,元公公举着灯笼进门,见二人纠缠的难舍难分忍不住老脸涨红。
“郡主,皇上还在门外等着呢。”
鸢晗郡主借着灯光才看清了那人,顿时脸色一变,“怎么会是你?”
陆赋此刻的脸色十分难堪,阴沉沉的,脑子里的理智完全恢复了,才知自己被算计了,气恼不已。
“郡主怎么会来此处?”陆赋匆匆的穿上了衣服,鸢晗郡主又羞又恼,迫不及待的穿上了衣服,忽然一阵风吹来,鸢晗郡主才看清了地上的狼狈,恨不得找条缝钻进去。
不过鸢晗郡主也不是第一次了,或是人妇,早已经看淡了这些,平日里也养着男人在府上,只不过今儿是在皇宫还被明丰帝抓住了,让鸢晗郡主十分羞怒。
等两个人穿戴整齐出了门,鸢晗郡主瞥了闵旻,惊奇又生气地问,“你怎么会在这?”
闵旻一头雾水的看着鸢晗郡主,“郡主此话何意?”
不止是闵旻疑惑,明丰帝同样是不解,“和陆斐有什么关系,陆斐一晚上都没有离开过大殿,倒是你一身的酒气像什么样子!”
鸢晗郡主听说这话怒气更甚,眉头紧皱,“这怎么可能……”
“父亲?”闵旻忽然喊了句,鸢晗郡主扭头看去,发现闵旻喊的那个人正是陆赋,小脸立即煞白,“你刚才……唤他什么?”
不等闵旻回答,陆赋已经跪在了明丰帝跟前,“微臣罪该万死,还请皇上恕罪。”
明丰帝冷着脸,“今日究竟是怎么回事?还不一一从实招来!”
“微臣今夜不甚酒力多来闲逛,路过此处便进来休息,不曾想遇见了郡主,全都是微臣的错,还望皇上恕罪。”
陆赋脸色阴郁无比,紧抿着唇,眼眸中倏然涌现了一抹杀意,甚至能察觉身体中的异样,一股血在逆流,钻心的疼意缓缓席卷全身,差点让他抑制不住的叫出声,紧攥着拳才将这股邪气压下。
陆赋极不甘心,他守身如玉这么多年,竟被一个女人算计失了身,引发了体内的毒,陆赋绝望又愤怒。
“是真的吗?”明丰帝看向了鸢晗郡主。
明丰帝是知道陆赋是个有心思的,虽重用却不敢重信,鸢晗郡主是明丰帝唯一的妹妹,说不准就是陆赋蓄意计谋的,为的就是让陆家的地位更上一层楼。
鸢晗郡主又羞又怒,“皇上……我……”
鸢晗郡主说不出话来,到底还有些脸皮,明丰帝瞥了眼元公公,元公公就意,不一会又冲着明丰帝摇摇头。
就说明屋子里并无异样,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又借着酒兴,两个人一个丧妻,一个守寡,不用想也知道会发生了什么。
明丰帝强忍着怒火,瞥了眼鸢晗郡主,“下去吧。”
“皇兄?”
鸢晗郡主跺跺脚,十分不情愿,梨花带雨幽怨的看向了闵旻。
闵旻低着头不语。
“出去!”明丰帝脸色一冷,吓的鸢晗郡主一哆嗦,无奈只好掩脸离开。
人一走明丰帝提脚就踹在了陆赋的胸口,陆赋刚刚气血逆流,身子虚弱哪经受得住这一脚,直接被踹在地上,捂着胸口,不敢有任何反驳。
“陆赋,你好大的胆子!”明丰帝就这么一个妹妹,有心要替鸢晗郡主找一门好亲事,谁知道陆赋居然敢算计在他眼皮子底下了。
明丰帝的怒火难以控制,直接从一旁侍卫身上抽出一把剑,怒指陆赋,“你该死!”
陆赋惊恐,“皇上饶命,微臣是无心之失……”
“求皇上高抬贵手,微臣愿对皇上鞠躬尽瘁死而后已。”闵旻也跪在了地上,低头求情。
明丰帝同样一脚踹在了闵旻的肩上,闵旻一动不动,“陆斐,别以为朕瞧的起你,就敢拿此要挟朕,敢在皇宫朕眼皮子底下做出这等事,朕绝不轻饶!”
“皇上,微臣恳请皇上留父亲一命。”
陆赋紧捂着胸口,好一会才恍神,“求皇上开恩。”
明丰帝紧紧攥着手中的剑,陆赋跪在地上,气氛渐渐僵持,陆赋额上不停地渗着一层细腻的汗珠,背脊都凉了,生怕明丰帝举起剑将他杀了。
许久,咣当一声响,明丰帝扔了手中的剑。
“明日早朝朕会封鸢晗为公主,你尚主吧。”
陆赋闻言有种逃过一劫的庆幸,听了后半句话,心都凉了,鸢晗郡主成了公主,陆赋作了驸马爷,那日后陆赋就再也没有机会入朝为官了。
“皇上……。”
陆赋想要求情,只是抬眸对上明丰帝眼中杀气,立即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微臣,多谢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