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想,却不敢,看不见的她只能做一个乖乖的守望者,“小琪,妈咪在这儿陪着你一起。”
“不要,妈咪也要滑,爹地说了,我会了他会带你一起滑。”小家伙摇着她的手臂,一付她非滑不可的意思。
“晓雅,你搂着我的腰我们一起滑。”宇文枫也滑了下来,气息还没有平稳,气喘吁吁的劝着她道。
这似乎是一个不错的建议,说得让她真的有些动心了,别人都能滑,就她只能这样的听着声音,真的嫉妒呀,“可是小琪……”她不放心孩子,小琪的滑的时候,总要有一个人盯着他才行,不然不安全。
“妈咪,我可以的,我会滑雪了,妈咪,滑雪可好玩了,你试一下就知道了,妈咪,你一定喜欢。”小家伙卯足了劲的劝她。
越来越动心了,“好,不过,要你爹地再守着你滑一会儿才行。”不然,她说什么也不放心小琪一个人滑的。
“好咧,就这样定了,爹地,我们先爬山。”才滑一次,小家伙就指挥起了宇文枫,让骆晓雅不由得失笑了。
山坡下的人忽而多忽而少,向上去的,滑下来的,声声都是快乐的味道,只她一个人静静的站在阳光下,只一抹斜长的影子洒在雪地上孤单一片。
“晓雅,你跟我来。”手臂,倏的被一只有力的手抓住,那恍若熟悉且又有些陌生的男声忽的响在她的耳边,让她的心一震,居然是阿翔。
是几天不见的阿翔。
“晓雅,你跟我来。”他又重复了一遍,已经开始用力的拉着她就走。
身不由已的一晃身形,她是想要拒绝的,却鬼使神差般的,身子便随着他的带引而行,耳中是“咯吱咯吱”踩着雪地的声音,好响好响,可是更响的是她的心跳声。
“阿翔,是你吧?”弱弱的小小声的问他,明明知道是他,她还是问了出来,就象是不相信突然间出现的是他一样。
“傻瓜,不是我又是谁?你发烧了是不是?”象是摘手套的声音,随即,一只大手就落在了她的额际上,暖暖的,带着一股淡淡的烟草的味道,他还是那么喜欢抽烟。
那只是他不经意的动作,只是开玩笑的试一试她是不是发烧罢了,可当他的手落在她的额头上的时候,她却突然间有了落泪的冲动,喉头开始哽咽,“阿翔,为什么要躲着我?”
空气里有一瞬间的凝滞,随即是阿翔爽朗的笑声,“骆晓雅,我没有躲着你,这不,是我来找你了,可不是你来找我的。”
脸上一红,也恍然惊觉,他说的没错,是他来找她,而她,从未去找过他。
他走得极快,“阿翔,我们去哪儿?”
“去另一个山坡,那人少,我教你滑雪。”
“喂,我不要你教,枫来了,他会教我。”就象是赌气他几天的不出现一样,她随在他身后大声的喊道,也不管是不是会有人听见有人看见。
“可他没教你。”他还是拉着她走,一点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他在教小琪,小琪会了就会教我了。”倒是他,是他食言了,他不止是来晚了,而且根本就没教小琪。
“你不觉得你一个人站在雪地里很可笑吗?”她大声,他也很大声,渐渐的,周遭就只剩下了她与他的声音。
她想说句什么,可眸中却潮湿一片,她的心突然间的就伤感了起来,他是笑她看不见吧,所以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滑雪场的雪地上。
她也不想,可她就是悲催的看不见。
也许是没有听到她的回应,阿翔突然停了下来,一个转身,一张俊脸直面骆晓雅,空气里一下子就静了下来,那么的静,静的就只有了他与她的呼吸声。
时间停伫了足有五秒钟,他的手指才落在了她的眼角上,“晓雅,怎么哭了?我没有欺负你吧。”
很无辜的男声,甚至还带着一点怜惜她的意味,可他的话卜一说完,她却哭得更凶了,那眼泪就噼哩叭啦的滴下来,就象是断了线的珍珠似的。
“晓雅,别哭,别哭。”他慌张的擦着她的泪,“你要是不喜欢,那我不带你去了,我们回去。”
骆晓雅一挥手就挥落了他的手臂,“不用你管,我不用你管。”越哭越是伤心,就好象他真的欺负了她一样,那是从来也没有过的感觉,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反正,她就是想哭,那便,想哭就哭了。
“傻瓜,你那么笨,我不管你谁管你?”被打落了一只手臂,可他的另一只手臂还是如影随形的跟上,一下下的摘着她的泪珠。
“你坏,你坏……”。骆晓雅再也忍不住的暴发了,两只粉拳如雨点一样的落在阿翔的胸口上,象是怨,象是恨,可更象是嗔,是喜,是连她自己也说不出来的一份牵挂一份渲泄。
几天不见了,她一直都在牵挂他,没有谁比自己更知道自己的心了。
任她捶着,那一刻,苍茫的雪色就仿佛是地老是天荒,世界里突然间就只有了她与他,龙少离这才发现他们竟然已经远离了人群。
她的手劲小小的,捶在他身上就象是按摩一样的让他只除了舒服之外再没有其它不适的感觉了,只她的泪晶莹在脸上在阳光下泛着光泽,惹人心疼。
她捶了多久,他就站了多久,看着她的眼睛,如果她能够看见了,如果她知道他就是龙少离,那么一切,又会有怎么样的变化呢?
可此刻,他是阿翔,只是她口中的阿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