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映在玻璃窗上的她，神情比前几天好像更冷更沉默。

朱琳琳望着她的背影，刚想提醒何沐晴注意休息，门板响起‘叩叩叩’的一阵。

“难道他自己来了？”朱琳琳吐了吐舌，赶紧跟何沐晴解释：“前段时间你不是要我发告示，招募副经理么，我昨天收到一份邮件，对方说是前来应聘副经理，只不过他只有周末有空，所以我约了，却忘记跟你说了！”

何沐晴笑笑，表示没事。

朱琳琳赶紧去开门。

随着公寓门板打开，何沐晴冷不丁地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差点没惊得把手里的咖啡杯掉地：“小……小白？”

“嘿嘿，我还说冰城这个地方怎么让我感觉熟悉呢，原来是小嫂子在这里呀！”站在门口的应聘者正是白助理。

他把行李箱往玄关处一放，然后撇了一旁的朱琳琳一眼：“你就是朱助理吧！午安，我姓白，白清杨！”

“白清杨？好好听的名字！”朱琳琳花痴地望着白助理，问何沐晴：“他他他……也是江城来的？江城飞冰城不是只有一班中午12点的航班吗？”

好一会才反应过来的朱琳琳，总觉着走进来的白清杨好像在哪里见过。

“你也说了，是江城飞冰城的，可如果不从江城出发的呢？”白清杨来到何沐晴跟前，心不甘情不愿地将兜里的招聘启示递给她：“诺，小嫂子，你看我够不够格做冰城分公司的副总？”

“谁让你来的？”何沐晴没接招聘启示，带笑的脸一下子冷下来。

“上班时间我不会抽烟，就那漏洞百出的皮毛管理系统，你知道的，只要我想，一天搞几个出来不成问题！”白清杨把招聘启示塞到何沐晴手里，等她点头。

白清杨之所以不像朱琳琳那样有人事任命，是顾思博想征求何沐晴的意见，毕竟何沐晴现在是冰城分责人，当然他给白清杨的命令就是，必须要何沐晴答应让他留在冰城，不然就不用再回江城了！

面对这样的命令，白清杨心里委屈啊，抱着行李箱坐在沙发那边看着何沐晴的样子，好像委屈巴巴的小萌娃。

“你的能力我自然清楚了，我想知道的是是谁让你来的！”明明已经猜到答案的何沐晴，在固执地求一个结果。

“怎么，小嫂子不欢迎我啊？”白清杨心里咯噔一下。

‘小嫂子’这个称呼，以前何沐晴只觉着不适应，教别人听到怪怪的，很不好意思，在白清杨叫熟了之后，她也没感觉怎么样，今天听到却是尤为刺耳。

何沐晴缓缓了神：“小白，今天是周末，我希望正式上班之后，你能换个称呼！”

只要不是那三个字。

随便什么都行！

“好的，何经理，小白记住了！”这算成功待在冰城了吗？

“私底下叫名字就可以了！”何沐晴笑了笑，不再追问到底是谁派白清杨来的，其实就算知道是谁派来的，她有拒绝的权利吗？哪怕副经理是她的手下，编制却由总部说了算。

何沐晴转过身，指着三室一厅公寓里另一间没住人的房间，示意白清杨住那边。

白清杨望着何沐晴转身离去的背影，不由得一楞：以前虽然和何沐晴不算很熟，至少也知道她是个开朗的人，怎么现在给他的感觉，快跟外头的皑皑白雪差不多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