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司谌里面跑上来,用询问的眼神看着魏宏远。从小到大他都是让魏宏远看大的,所谓魏司谌认为魏宏远看孩子很有一手,一碰到凌逸飞不好管的时候他就全扔给魏宏远了。
“孩子睡着了,估计会跟咱们别扭几天,不过没关系,小孩子生气,要不了几天也好了。这些天别跟他提以前,还有凌若可,多给他准备爱吃的爱玩的,最多三天,也就好了。”魏宏远信誓旦旦的说道。
魏司谌长呼出了口气,太好了。唉,说来也是,他这个当爹的也真不合格,自己儿子生气了,自己的脾气也更大,根本没办法哄儿子,什么事都得靠着老爹去办。
“明天啊,你带着他去野外玩玩,不要总是将孩子闷在家里,也别总是让佣人带着。这孩子啊,还是跟着爹在一起好。”魏宏远又开始告诉魏司谌怎么带孩子了。但是魏宏远丝毫不记得自己当年又是怎么带着他自己的孩子了。
魏司谌点头如捣蒜,将魏宏远的话一字不漏的给听进大脑里,并且又在大脑里细细品读了无数遍,才不舍不得的给咽下肚子里。
他跟儿子的关系实在是太僵了,他也是迫切需要办法来缓解矛盾。
第二天,魏司谌穿上了运动服,钻进了凌逸飞的屋子里。还记得前些日子他偷看凌逸飞的日记,在日记里看到凌逸飞说他想要去登山。正好,这些日子他也想去登山活动一下自己多年未开刃的筋骨。
“小飞飞啊,爹地带你去爬山好不好呀?”魏司谌用他这辈子嘴不要脸的声音喊道。
凌逸飞本来早就醒来了,听到了开门声之后也懒得答应,就躺在那里装睡。后来魏司谌说是要出去爬山,凌逸飞一激动,立马就坐了起来,但是随即又想到自己还在和他们冷战呢,就又转身趴回去了。
魏司谌看出凌逸飞是想要去爬山,但是碍于面子他又回去了。魏司谌走到凌逸飞的身边,将他给拉起来。
“小逸飞你给老实儿听着,你爹我现在要带你出去爬山,你要是再敢这么代答不理的小心我削你袄!”魏司谌在进屋之前,是打算一直和和气气的,亲亲切切的,但是现在又露出他的大尾巴,开始玩横的了。
“呜,我讨厌你,妈咪就从来都不会这么凶!”凌逸飞一看魏司谌一脸凶样,他就哭了起来。
“哎呀,我的小祖宗啊,爹地不凶,嘿嘿。”魏司谌立马变了个脸,变成了温暖的邻家大哥哥。
凌逸飞这才是暂时停止了哭泣。他一抽一噎的看着魏司谌,一句话也不说。
魏司谌从口袋里将新买的运动服套在了凌逸飞的身上,然后带着凌逸飞吃了口早饭,就出了。
凌逸飞一开始还是挺抗拒的,但是小孩子么,给点好吃的就高兴了。凌逸飞听到魏司谌说山上还有好吃的,他立马高兴的不得了,蹦高高要去爬山呢。
魏司谌这一次没有自己开车去,而是带着凌逸飞,像是普通人一样搭**,买车票。
等到了山脚下的时候,魏司谌也没有坐缆车,就是跟着凌逸飞背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往山上爬。
凌逸飞一开始满身活力,两条腿不长,但是跑起来倒是挺快的,没几分钟就甩了魏司谌两条街了。魏司谌使劲在后面喊他,让他慢一点,注意安全,等他一会。
但是到了后来,凌逸飞那点仅存的体力弄没了,就跑不动了。
魏司谌没用几步就追上了。
“嘿嘿,傻了吧,爹告诉你爬山怎么爬袄。切记不可过急,呼吸要有节奏,来,跟爹学。”魏司谌一边做着并不规则的示范,一边教导着自己的小儿子。
就这样,二人在不规则的动作下,走走停停,停停走走,也终于是才走到半山腰。
魏司谌是实在走不动了,他提议休息一会,在采取了“民众”意见之后,他带着凌逸飞站了一会,就坐下来休息了。
他们二人一人背了一个背包,里面装的全是吃的,都是打算到了山顶之后吃的。现在已经中午了,魏司谌实在是恶的受不了了,就以暂时补充能量的名义,把凌逸飞的背包抢了过来,将一小包吃的全部摆放在二人中间,开始狂吃起来。
虽然凌逸飞带的东西少,但都是他这个年纪的小孩爱吃的甜食,所以说他们都吃完了之后,也是填饱肚子了。
俩人又喝了一口水,收拾了收拾之后,就继续爬山了。
山是越来越高,越来越抖,但是风景也是越来越美。
凌逸飞看着美景,他的眼神中写着“留恋。”
倒是魏司谌对沿途的美景最多也就是扫一眼,而后就连一点多余的眼神都不给。他用余光看着凌逸飞,张口说道:“逸飞,记住爹地的一句话。志在山顶的人,不会贪恋山腰的景色。咱们是志在山顶的人,不要贪婪山腰的景色。”
凌逸飞一听魏司谌的这句话,才恋恋不舍的收回了目光。对,他是志在山顶的人,他要成为爸爸和祖爷爷一样强大的存在,那样等到那时候他就不会在害怕有人会把他和妈咪分开了!
沿途中,二人不知道挥洒出去了多少汗水,不知道停歇了多少次,不知道遇到了多少半路而废的人。这过程中,凌逸飞也嚷过一次要放弃。魏司谌什么也没说,只是用坚定的眼神,看向山顶。凌逸飞也被那坚定的眼神所影响,所以他只嚷嚷了那一次,就不再嚷嚷了。
当山顶上的那棵最高的树距离他们越来越近的时候,他们也站得越来越高。凌逸飞渐渐感觉到了站在高处的感觉,虽说高处不胜寒,但是一览众山小。正是因为有了高,才会有了底。高与低是相对应的,世界上所有的一切都是有两面的。身处高位的人大有人在,身处低滩的人更是不在少数。而凌逸飞,就是想要成为身处高位的人。
“哒。”的一声,二人终于是爬上了顶端。他拭去了额角上的汗珠,站在高山上遥望着远方的大片翠绿,还有隐约可见人间小路。这是高山,他们就是那身处高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