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一路向机场驶去,停稳在停车场的时候,又是柯贺哲走下车子帮她提出行李,同时,还从后备箱里拿出了一个折叠的简易轮椅。
“柯先生,拿这个要做什么?”古妍儿迷惑,谁出门要带这样不吉利的东西呀。
“当然是有用了,笨蛋。”
你才笨蛋呢,古妍儿冲着柯贺哲的背影低低念着,真不懂柯贺哲再搞什么名堂,但见他将折叠轮椅拿到了驾驶座前,古妍儿这才想到柯贺熙在车了停下之后一直没有下车来。
“贺熙,你怎么了?”她关切的迎上去,心里已经隐隐的猜到了什么,却很不相信这是真的。
“昨晚上淋浴时不小心摔了,医生说,半个月内我不能走路。”
“那你还要出差?”古妍儿皱眉,不懂他为什么要这么拼命。
“嗯,不过这一次除了那最后一场签字仪式外,其余的场合,我可能要麻烦你与贺哲代我去处理了。”带着歉然说完,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很没用,可医生说了,他这腿,真的不能走路,不然,会留下后遗症。
真不知道是什么客人那么重要的一定要柯贺熙这个大总裁亲自去呢,不过,古妍儿没有发言权,她不过是柯氏的一名小职员罢了,能去巴黎已经是她的幸运了。
想到之前柯贺哲帮她提行李,她现在终于明白他是不得已的,怪不得刚刚在车里的时候他一声不吭根本就不理她呢。
柯贺哲成了义务劳工,托运行李,换登机牌,这所有的所有都落在了他的身上,古妍儿就推着柯贺熙的轮椅在一旁等着,她什么忙也帮不上。
经过安检之后只等了十几分钟左右就登机了,时间,掐算的刚刚好,她没有出过国,可两个男士却是极有经验的。
三个座位,自然是她在最里面,然后是柯贺熙,再是柯贺哲,这是柯贺熙早就安排好的,买机票的时候就是名字与机票相对应的。
哼哼,柯贺哲,想要抢他的新猎物,他可不许,就算是伤了,他也会小心翼翼的保护着他想要的女人。
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可才一坐上去,古妍儿就开始晕机了。
她不晕车,所以,在登机之前她从没有想过自己会晕飞机。
可第一次坐飞机的她就是晕了。
一开始,她还强忍着,靠窗的好位置,她却不敢看那窗子外的云层,只能闭着眼睛听着耳机里的轻音乐,以此来缓和她腹中口中的难受。
可慢慢的,她忍不住了,一张嘴,竟是要吐了。
急忙摘下耳机解开安全带,轻轻的推了一推身边的柯贺熙,“贺熙,让我出去一下。”
“怎么了?”
“哦,我要去洗手间。”一边捂着嘴一边含糊不清的说着,她真的要忍不住了,再不去洗手间,她就会……就会马上吐了。
可柯贺熙伤了的腿让他的动作很缓慢,半天才移开了一点点。
“贺……熙……我……”古妍儿真的忍不住了,要是知道自己会晕飞机,她说什么也不会答应去巴黎呀。
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她的人已经在起飞的飞机上了。
“古小姐,你不舒服吗?”一旁,原本斜寐着的柯贺哲终于睁开了眼睛,古妍儿的脸色很不好,让他不由得担心起来。
“我……我晕机,你快……快闪开。”古妍儿越说话越难受,可不说话,两个男人都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因为,她马上就要吐了,古妍儿决定从柯贺熙的腿上迈过去了,不过,这要柯贺哲先走开她的脚才有地方落。
“笨蛋,怎么不早说?”柯贺哲急忙站起了身,一倾身就揽向了她的腰,硬生生的就将她从柯贺熙的两条腿上抱了过去,可还是来不及了。
古妍儿“哇”的一声就吐了出来,她不是故意的,可她甚至能感觉到周遭那送过来的数也数不尽的鄙夷的目光。
心里,越发的委屈,真是不想来呀,可他们偏要她来,她现在的样子根本就是活受罪。
吐出的一大口一点也不浪费的都吐在了柯贺哲的衬衫上,她以为他一定会大叫的。
可他没有叫,也没有移开,而是一转身就从座位前面的布袋子里掏出了一个方便袋,然后举到她的面前,“拿着,别在害我了,你这样的女人就只会害我。”
柯贺哲意有所指的说着,古妍儿的脸红了,可她来不及细想也来不及说什么,只冲着那方便袋拼命的吐呀吐,吐得连苦胆都要吐出来了,这才停了下来。
一旁,柯贺哲已经脱下了衬衫然后放进了一个垃圾袋里交给了迎过来的空姐,“扔了。”
那衣服,就算是洗干净也不能穿了。
赤果着上身,他就站在古妍儿的面前,当古妍儿终于受完了刑时,她抬头时所见的就是柯贺哲那古铜色的月匈膛,还是如从前般的没有任一丝的赘肉。
柯贺熙在她的身后心疼的捶着她的背,“妍儿,晕飞机怎么不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