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修严现在心里头本就憋着一股火儿,上不来下不去的梗在喉咙处难受的很,偏偏甄水瑶这女人还在一个劲儿的往他身上蹭,刚开荤的齐大人憋得难受,浑身僵硬的跟木头桩子似的,一动不动,等到天快亮时才隐隐有几分睡意。
早上到了时辰,就有伺候的丫鬟准备去屋里头叫两位主子起床了,夫人多睡一会无妨,但大人可是县令,衙门里还有不少事情等着齐修严处理,自然不能耽搁。
甄水瑶觉浅,陈嬷嬷刚一推门走进来时,她就听到动静睁开眼了,一双杏眸略有些茫然的眨了眨,转头看着身旁还没醒来的男人,一张俊脸仿佛白玉雕琢般,小手拄着下巴,甄水瑶怎么看都看不腻歪,樱桃般水润的小嘴儿主动亲上了齐修严的脸,要不是碍于陈嬷嬷在侧,恐怕甄水瑶还得缠着齐修严再来一回。
“大人,该起了。”听到动静,齐修严睁开眼,看着身旁浑身赤裸的小女人,高山白雪上遍布点点红梅,都是他昨夜留在甄水瑶身上的,因为没有吹熄烛火,火热的场景乃是齐修严亲眼所见,现在一遍遍在脑海中回放,齐大人本就是个冷情性子,此刻更是绷紧了一张脸,面上没有半点笑意。
陈嬷嬷将干净的衣裳放在床上,甄水瑶就打发她出去了,之后大大咧咧的直接套上了一件褙子,虽然腰间系着系带,但月华色的褙子布料本就薄透,堪堪遮住两瓣圆臀,露出笔直纤细的玉腿,除褙子外,里头再无其他遮挡,娇美风光一览无余。
齐修严看着赤着脚站在地上的女人,张了张嘴,好半天没憋出话来。
伸手将落在脸颊的发丝绾到而后,甄水瑶弯着腰看着依旧躺在床上的齐修严,眼波流转,娇声道:“再不起来,恐怕会晚了。”随着女人的动作,襟口敞开的更大,该看的不该看的全都收入眼底,男人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瞬,强忍着将人拉回床上的冲动,将盖在身上的锦被掀开,甄水瑶半点儿也不害羞,往脐下三寸之处打量了一番,待看到那十分精神的物件儿后,噗嗤笑出了声。
齐修严有些羞恼,又不愿跟女人计较什么,在甄水瑶的服侍下穿好了官府,这才去了府衙内,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甄水瑶脱了身上的褙子,换上了一件男装,在院子里打了一套拳,出了身汗后,才让陈嬷嬷备水,好好泡了个澡,将身上黏黏糊糊的东西全都给洗掉,一边洗一边乐,想着再过十个月她就能生一个跟齐修严一样的儿子,甄水瑶心里头就美的不行,有了一个探花郎的爹,她儿子将来肯定也是读书人,千万千万不能再当山贼了!
茂县附近的山贼不在少数,此地民风剽悍,一般人虽然不会被山贼给欺负了去,但只有千日抓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再加上山贼跟茂县的百姓大多熟识,有的甚至还是亲戚,想要彻底剿除匪患,根本是不可能的。这一点齐修严心里有数,好在这些山贼一个个老老实实的,没有将主意打到了茂县的粮仓里,否则齐修严就不会跟他们客气了。
说起来,齐修严还真是个有本事的,茂县的气候炎热干旱,修了水库后,田里的庄稼就比以前长得好多了,这吃不饱饭的人少了,自然就没有那么多的祸事,再加上朝廷减了琼州的一成赋税,今年的日子比往年好过许多,以至于茂县本地的百姓对齐修严十分爱戴,听说齐大人的夫人到了,县里头年轻漂亮的姑娘都大哭了一场,有的见给齐大人做媳妇不成了,还想上门去当个妾氏。
甄水瑶在家里头喝着杏仁奶茶呢,就见着一个小丫鬟迈着步子走了进来,脸上透着几分为难,扭扭捏捏道:“夫人,外头来了两个姑娘,非说要见你。”
“见我?”甄水瑶心里头也奇怪的很,她昨个儿才来到茂县,在此处人生地不熟的,除了齐修严之外一个都不认识,现在突然有姑娘要见她,甄水瑶心生讶异也是自然的。
“带她们进来。”今日甄水瑶穿了一身妃色的襦裙,头上插着白玉步摇,只画了眉涂了口脂,一张小脸儿就娇艳的好像蘸着露水的玫瑰似的,小丫鬟领着那两个茂县姑娘走进来的时候,两女一看到甄水瑶这幅模样,心里头顿时就慌了,虽然她们听说这位新夫人是个难得的美人儿,但也没想到会这么美,心形小脸儿,杏眼桃腮,一张小嘴儿嫩的很,再配上那张圆溜溜的杏眼儿,一看就是被人捧在手心里的娇贵人儿,哪里是她们比得上的?
甄水瑶此刻也打量着这两个姑娘,发现两女生的都不错,只是皮肤略有些黑黄,毕竟琼州靠海,茂县的百姓即便不以打渔为业,海风常年吹着,这皮肉肯定也比不上京里头的娇嫩,这么一想,甄水瑶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她对现在的容貌还是挺满意的,可得好好养着,嫁妆里还带了不少脂膏过来,今晚就得仔仔细细的涂上一层……
且不提甄水瑶心里头到底是什么想法,此刻她挑眉看着眼前的两女,眯眼笑问:“两位姑娘找我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