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女人娇娇软软的声音,严颂之轻轻点了点头,看着严凝香的目光也柔和几分,等到两人一前一后继续往上头走时,严凝香小手捣住胸口,只觉得哥哥实在是见色忘义,即使她身边有暗卫护着,一个人往山门处爬,着实可怜了些,偏偏哥哥为了单独与齐姐姐相处,根本顾不上她这个妹妹。
齐蓁哪里知道这兄妹两个的心思?
爬了一半的石阶儿,她也觉得有些晒得慌,从袖笼中取出绣了翠竹的锦帕,在鼻尖儿上轻轻按了按,小脸儿热的通红,好在初春的日头并不很晒,否则齐蓁说什么也不会给严凝香一起出门儿。
严颂之余光扫着小女人娇美的小脸儿,只觉得一阵心热,最开始严颂之发觉自己的心思时,并没有打算对齐蓁出手,毕竟小女人早就嫁了人,有了丈夫,但后来齐蓁遇上危险,廉肃那厮又没有及时护住她,才让严颂之动了真火,想着要是齐蓁真出了事,他绝不会放过廉肃。
但没想到,廉肃只去了山西一趟,就丢了性命,眼前的小女人已经没了丈夫,虽然膝下有个还没满周岁的儿子,但他严颂之并不在意,崇安伯府不会连个奶娃娃都养不起,即便那孩子姓廉,日后不能继承伯府的爵位,但他会将那个孩子当做自己亲生儿子来抚养,绝不会让齐蓁为难。
想到此,严颂之看着齐蓁的眼神越发热切,好像要将眼前的小女人吞吃入腹般。
齐蓁累的大口大口的喘息着,丰满胸脯也不断起伏,她本就腰细.奶.大,又生的一身好肉,白皙不见瑕疵,勾人的很,严颂之在战场上虽是一员猛将,但身边却连个女人都没有,说来也有些惭愧,一个二十六岁的男人,竟然还是只童子鸡。
两人好不容易才爬到山门处,齐蓁缓了一会儿,柔声道:“之前就想着跟严大人道谢,但却一直未能亲自上门拜访,还请严大人勿要怪罪。”
“严颂之。”男人的声音如同金铁交戈般,让齐蓁愣了一下,不明白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与凝香交好,直接唤我的名儿即可,不必太过拘束。”
齐蓁眼神闪了闪,倒是从未想到这位声名赫赫的严大人如此平易近人,当真出乎意料。她虽然觉得直接唤严颂之的名儿有些不妥,但人家既然都这么说了,她若是还如以前那般,恐怕也不好。
感受到男人略有些炙热的眼神,齐蓁硬着头皮点了点头,轻轻嗯了一声。
得到了小女人的大夫,严颂之身心舒畅,薄唇紧抿,嘴角不自觉的微微勾起,显然心情很好。过了约莫两刻钟功夫,严凝香才慢吞吞的从石阶儿上走过来,她刚刚站在山门口,只觉得两条腿都不是自己了的,软的如同面条般,亏得齐蓁搀扶着她,否则这姑娘定会摔在地上。
严颂之皱了皱眉,低斥一声:“站直了,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
听到这话,严凝香瘪了瘪嘴,委委屈屈的瞪了严颂之一眼,只觉得她哥哥实在不是个好人,用完就扔过河拆桥这种事儿做的还真是顺手。
站直了身子,严凝香也没有拉着齐蓁去大雄宝殿,反而先往后山的梨花林去了。
通往梨花林的小路上铺了一层散碎的鹅卵石,因为走的人多了,鹅卵石被磨得十分光滑,齐蓁走在上面一个不察,身子猛地前倾,差不点儿摔倒在地。好在胳膊被一只大手牢牢拉住,齐蓁这才站稳了。
惊魂未定,小女人下意识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蛋,若是刚刚真摔在地上,万一擦破了皮可怎么办?又疼又损伤容貌,齐蓁可万万不想吃苦。
感受到手臂处的热度,齐蓁转头看着严颂之,轻轻开口道:“严……颂之,能否先将手给放开?”
听到这话,严颂之颇有些不舍的松开手,他也清楚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即便早就看上了眼前的小女人,但在成婚之前却万万不能唐突了她,否则与只重肉.欲的禽兽有何差别?
严凝香抿嘴笑笑,看着兄长严肃的俊脸,面容紧绷不带笑意,英挺的剑眉微皱,从面上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情意,即使兄长帮了齐姐姐多次,人家正主儿也不会多想,严凝香有点心疼自己哥哥,但更多的却是幸灾乐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