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正好,让他磨练磨练,省的天天闲的没事干。”西秦帝说时就提笔准备写圣旨,刚蘸了墨水,提笔的手又顿住了。
“逸儿他是皇贵妃的儿子啊。”皇贵妃是南齐的公主,秦景逸身上流着一半的南齐血脉,让一个异族混血的人接手城防这么重要的兵权,西秦帝又犹豫了。
胡全立在一旁,低头不语,西秦帝有自己的思量,做下人的管好自己的嘴,该说话的时候就开口,不该说话的时候就闭嘴。
“胡全,摆驾朝华宫。”
朝华宫中
皇贵妃正拉着秦景逸说话呢,冷不防听到皇上驾到的消息,连忙起身去迎。
“臣妾恭迎陛下。”
“儿臣见过父皇。”
西秦帝大步走进来,目光在秦景逸脸上停留片刻,然后虚扶一把:“爱妃不必多礼。”说着就拉着皇贵妃坐下,压根没理会秦景逸。
虽然西秦帝没让秦景逸起来,但是秦景逸如往常一样,很是“自觉”地起了身。
“朕还没叫你起来呢。”
西秦帝黑着脸,皇贵妃心下一惊,连忙瞪了秦景逸一点:“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没规矩,还不给你父皇请罪。”
秦景逸摸了摸鼻子,很是不情愿地跪下:“儿臣知错了,请父皇责罚。”
西秦帝脸色更黑了:“朕平日里对于疏于管教,你如今是越发懒散了。”
皇贵妃一时间有些看不懂西秦帝的心思了,黑这个脸,但是着实看不出他为何生气,还是这生气本来就是假装的,难道是在试探什么?
“陛下,都是臣妾教子无方,陛下您要罚就罚臣妾吧。”皇贵妃容色娇媚,美人说的话也都是娇娇柔柔,让人就是有气生不起来。
皇贵妃在赌,无缘无故地西秦帝不应该会生气啊,而且他们母子向来低调,也未曾惹上什么事情啊,若是硬要和他们有关系的,那也就只有齐冽和凌皓月的婚事了,可是这旨意是西秦帝下的,明面上她也没有插手啊,西秦帝生哪门子的气。
“爱妃,这和你无关,朕怎么会怪你呢。”西秦帝轻笑道。
皇贵妃的心这才放下,莞尔一笑:“多谢陛下。敢问陛下,可是逸儿又闯什么祸,惹您生气了?臣妾一定罚他。”
说着,皇贵妃还不忘瞪秦景逸一眼。
秦景逸不服气了,瘪嘴说道:“母妃,儿子这几天哪儿也没去,就陪着您养花遛鸟,哪有闯什么祸啊。”
“你还有脸说呢。你堂堂皇子,不为朕分忧,天天养花遛鸟。”西秦帝言辞看似是骂秦景逸不务正业,但是语气里却没有半分责怪的意思。
皇贵妃了然,西秦帝这是想给秦景逸安排差事呢。只是不知道是怎样的差事,如果是个烫手的山芋,秦景逸可不能接。
“父皇,不是有太子皇兄和二皇兄为父皇分忧嘛,儿臣还小,就用不着凑热闹了。”秦景逸咧嘴笑道,似乎丝毫没有听出西秦帝话里的意思。
“逸儿,怎么跟你父皇说话呢!”皇贵妃斥责了秦景逸一句,然后回过头来,朝西秦帝笑道:“陛下,都是臣妾将逸儿惯坏了,陛下勿怪。”
皇贵妃一味地请罪,却不似秦景逸那般直接回绝,西秦帝唇角轻勾:“逸儿还年轻,只要调教一番,必能成大器,爱妃以为如何?”
“陛下,臣妾就这么一个儿子,他若是能安安稳稳地生活,臣妾也就放心了。但是臣妾也知道,逸儿他身为皇子,无论是为人子,还是臣子,都该为陛下分忧,臣妾也不该拦着。只是请陛下宽容臣妾和逸儿一二。”
什么烫手的山芋可不能往他们母子这里送,皇贵妃表示,不该接的东西,她绝对不会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