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母无力的坐在病床边看着自己的孙女,其实这些年她已经老了,没有自己当初做事的那一方干练跟锐不可当,可是心心念念为了自己孩子的前途着想,这一份心思她还是始终都没有改变。
“这件事情我需要好好的考虑,我觉得这不是一件小事,我不可能今天轻易的就松了口,我当年的态度有多坚决,那么我今天的态度也有多坚决。”顾母虽然此刻看起来十分的疲惫,但是说出来的话,态度还是十分的坚决。
顾韶华了解自己母亲的性格,他也没有强迫她今天之内必须得答应,但是能够让自己的母亲答应好好的考虑考虑,他觉得这件事情应该是有转机的。
而尤尤表面上却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因为说实在的,她根本就没有把这件事情当做一件重要的事情,应该说她根本就没有放在心里,自己刚刚之所以要跟顾韶华演戏,她也只是为了气一气这个老女人,谁让她当年那样对待自己。
一时间,屋内就陷入了比较尴尬的气氛,尤尤漫不经心的坐在沙发上面看自己新做的指甲,顾母一脸沉重地坐在床边看着自己的儿子,心里面却不知道在盘算些什么?而顾韶华的目光却是时时刻刻的注视着自己心爱的女子,其它的东西在这一刻都入不了他的眼。
“今天我们家里面还有事情,我就先回去了,看的出来安安对我根本就没有什么感情,我要是继续待在这里,她要是醒过来问我是谁,那就这回答就比较尴尬了。”尤尤做起事情来向来都是雷厉风行,尽管对待自己的亲生女儿心里面有再多的不舍,她还是把自己做事的那一套风格拿了出来,该丢掉的东西就要丢掉,哪有那么多牵牵挂挂。
话音刚落,她整个人就已经飘到了房门口,顾韶华急忙追出去,“要不我送你一程吧,这里不那么容易搭车。”
“回去看着安安吧,我担心她醒过来身边没有见着你会着急。”尤尤轻描淡写的开口,仿佛自己就是一个局外人,跟他们两父女根本就没有任何关系。
“其实你很想留下来陪着安安,我也看出来了,毕竟她是你的亲女儿,我了解你,你不可能对自己的儿女那么残忍的。”顾韶华急切的开口,试图用自己的女儿挽留一下这个女人。
尤尤从自己的包里掏出墨镜带上,殷红的嘴角轻轻的勾起,若有若无的一声嘲讽,笑:“我不可能那么残忍?你了解我?”
停顿一下,高跟鞋的鞋跟轻轻的触碰着地面,发出哒哒的清脆音响,说:“我们俩人都有多少年没有好好的在一起谈过心了?你说你了解我,我看你看到的一切都只是假像而已。这么长的时间,所有的一切都已经物是人非了,只要是一个人,随着时间的流逝,他总会经历一些,然后再去改变。所以我也一样,我也在改变,你就不要像跟不上时代的人一样那样纠缠不休了好吗?”
这话说出来的语气似乎有些重,顾韶华脸上的是受伤的神情,就像一只受伤的小鹿,面对着陌生人怀着猜测的神情。
“你刚刚在我母亲面前可不是这样说的哟,你不都是已经把我们未来的蓝图给划分好了吗?我以为你说的是真的。”顾韶华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询问自己眼前的这个女人。
尤尤也不管他是在跟自己讲话,还是对着她讲话,再次摘下自己刚刚戴着的墨镜,眼神怜惜的看着自己面前的这个男子,“我刚刚只是在利用你你看不出来吗?我只是利用你气气你那个看起来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母亲,我以为她真的是坚不可摧,却没有想到她在自己儿子面前却脆弱得如此厉害,我刚刚成功地扳回一局,我现在的心情十分的不错。”
“我知道你是故意利用我气我的母亲,我也没有多说什么,但是最起码我以为你在气我母亲的同时用了真心,你看看你现在都在说些什么?”顾韶华楚自己骨骼分明的,一只手扶着洁白的墙壁,另外一只手紧紧地压住自己的胸口。
尤尤并没有注意到他这个非必须常的动作,只是淡淡的冷哼一声,“既然你知道我是在用你气你的母亲,那么你就知道我不可能用任何真心。我记得我上次已经跟你说的明明白白了,我们两个人之间没有任何可能,你也不要试图再去想什么,五年前我们之间的一切就已经断的干干净净了!”
冷冷的丢下这句话,她就踩着自己的高跟鞋大步流星的离去,她却不知道在自己大步流星爽快离开的同时,后面那一个一向坚强的男人,此刻就像一个被掏空的山峰,在那一瞬间轰然倒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