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个上午,他们就在站军姿和齐步走两个之间来来回回的训。
操场上一遍遍的回响着“立正!齐步走!”
对于一群已经四年没有怎么锻炼的大四老阿姨和怪蜀黍们而言,这根本就是炼狱级的对待,于是中途两次二十分钟的休息就成了莫大的殊荣。
“休息期间要喝水和上厕所的要打报告!”这一声一出,几个原本已经奔到水水壶旁边的人愣住了,赶紧补了句“报告。”
顾承衍点了点头,转了个身却缓缓勾起了嘴角。
苏晚没有去喝水,抱着膝坐在地上,抬头的一瞬就看见了那抹浅浅的笑意,军帽帽檐的阴影遮住了他的大半张脸,皮肤算不上黑也算不上白,但在一众黑黑的教官中算比较白的,浓眉,挺鼻,有汗水顺着侧脸流了下来。
“承衍!”远处走过来一个教官,抛了一瓶水给他。
他转了个身一把接住了水瓶,轻轻地说了声“谢了。”
修长的手指拧开瓶盖,微仰起头喝水,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而上下滑动。
苏晚看着看着,咽了下口水,手指,喉结,对于细节控而言是致命的一击。
也许是出于一个军人的警觉,他喝完水后就朝这边看了过来,苏晚惊了一下赶紧拉着桔子假装在聊天。
可是在顾承衍的视角,看到的是,他看过去的一瞬,一片的目光匆匆撤离,佯装淡定。
而这个初见严厉,长相出众的教官也成了女生们茶余饭后和晚上熄灯后的话题集中点。
军训持续几天后已经有很多人支撑不住倒下了。
那天早上起床,苏晚去挨个叫还没醒的舍友。
桔子摆了摆手“晚晚,我不行了,头晕的厉害,根本起不来,我待会儿给辅导员打电话。”
而另外两个,一个是昨天扭了脚,一个……
“呕……”蹲在厕所里狂吐不止。
苏晚有些急了,匆匆跑出去打热水,买早饭,把生病的舍友安顿好后就急急忙忙的跑向操场,此时路上已经没有什么人了。
“苏晚,苏晚?”
“到……到!”她匆匆赶到时刚好听到她的名字。
顾承衍抬起头看向刚刚入列的人,眸光沉了沉“迟到了入列前不知道打报告吗?”
苏晚有些被吓住了,赶紧开口准备解释“不是的,教官,我……”
“五圈,跑。”不容抗拒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她一脸不可置信的抬头看向面前比自己高了一个头的人。
“有意见?再加五圈!”
我靠!
这是苏晚的脑海里那一刻闪过的两个字,咬了咬牙,点点头,算你狠。
转身硬着头皮往跑到跑过去,两圈下来她就不行了,头顶的烈日毒辣辣的照着,军训服又闷气,而且……她的大姨妈昨天刚刚光顾,随着奔跑的动作,她清晰的感觉到一股股热流奔腾而下。
汗水没有一刻停止过,喘息声越来越大,而视线也开始变得模糊,小腹绞痛感越来越强烈。
顾承衍,我去你大爷的!长得人畜无害的,一肚子坏水,什么人啊!
这边顾承衍虽然继续训着方队里的其他人,但视线是一刻都没有离开过跑道上的那抹身影。
忽然视线中的人渐渐慢下了脚步、身子摇摇晃晃一会儿后直直的倒了下去,他惊了一下,赶紧朝那边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