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期盼仍在继续,等待也在继续。
“司晨通过考核,实在是一件喜事,但不知为什么我一点都高兴不起来。”莫天爱扶着老父亲做晚餐后的散步,“爸,你感觉高兴吗?”
莫振南沉默地慢慢走着,许久才道:“我内心当然是高兴的,但看到司晨一直闷闷不乐,我又觉得沉重。”说话时他向鱼池那边望了一眼。
莫天爱也向那边望了一眼道:“可恶的是,叶佳眉居然跑来跟我说,司晨收购成功完全是因为她向廖老板说了情,这从何说起啊。”
“唉,”莫振南自悔道:“我也想不到佳眉会这样的没有底线,她是太爱司晨了才会这样吗?”
“我看她是太自私了,”莫天爱不屑地道:“当场我就驳回去了,幸好啊,爸爸,幸好司晨取消婚约了,这小子居然敢这样。”
莫振南情绪不是很高,一直隐隐地担忧,“叶副市长不知是不是在酝酿着什么,他们曾说得那样明显,我还是担心啊。”
“他现在正在苦恼着方凌生的事呢,”突然一个声音插话道,莫楚雄已经跟了过来:“现在方凌生上任副市长,分掉了他管理的旅游事业这一块,估计他也是难以再弄风浪了。”
其实长辈们说话的声音莫司晨是能听到的,方凌生有惊无险的升迁之路着实也让他紧张了一阵子,现在尘埃落定,罗深的另一个隐忧也可以消除子。
“这个女人真是铁石心肠,”他恼火地想,“看来还要再加些猛料才行。”
“阿深!”罗深洗脸时听到海叶的呼叫,“快来看,更新啦!海蓝蓝的故事有续集啦!”
罗深一愣,双手停了停才又继续将脸上水珠擦干。
夏天来了,海城的夏天她是熟悉的,躁热,时时阴湿。
海叶在那边着急地又催,她才挂了毛巾出来。
“我给你打开了,快看。”海叶兴奋地拉了罗深坐下。
“唉,”罗深最近常常会叹气,“你想看就看啦,干嘛一定要我陪着?”
话虽这样,但她一双眼睛早就已经盯在了电脑屏幕上。
“听说有一种叫花语的东西,我上互联网搜索,出来的众多链接令我惊喜。
风信子,桃红色,代表热情,对生活和未来充满期待。
这一条并无特别之处。
风信子,白色,代表恬适,沉静的,不敢表露的爱。
这一条似乎隐含着什么。
此后的风信子花一月一支,白色居多,我终于也知道,这是一位心系于我的女子。
那年冬天来得很早,寒冷的一季,但我却因为这个隐藏在我不知道的地方的女子温暖着,一心求学尚未知爱情滋味的我曾经几度失眠,想象着那个人的样子。
一个疑问也始终在我心里,她为什么不站到我的面前来?既知我已经收下了花就是并未拒绝,但她竟一直不肯出现。
这样的默默一直持续,我也越来越不安,因为我就快毕业了,放寒假时我竟惆怅起来,不知没有了我的校园,是否还有那个女子?
我度过了一个充满期待的春节,提前十天返校,只因那份隐约的牵挂。
有些失望,窗台上没有期待的花。我细细回想,每次放花的时间都是在我上课时,于是,我奇怪地象小姑娘一样藏在宿舍前面的花树之后,一边几天守候下来,居然毫无收获。
在我的失望越来越重时,开学了,所有学生返校。
没想到,巨大的惊喜来了,我从教授办公室回来时,居然看到窗台上放着精心包装的盒子。盒子里是一件咖啡色的手工毛衣!大小尺寸与我不差分毫。
我第一次真切地感觉到被人爱着又惆怅又幸福。我开始留意周边的女生,但一直没有发现任何痕迹。
这真是一个奇怪的女生。
本来我还有些疑问,不知这位女生是否真的是我猜测的那般,在暗恋着我,但这件毛衣让我一切的疑虑都消失了。
我只期地待她的出现。
未完待续……”
海叶看完,恼火地说:“真是会吊胃口,不如,你直接跟我讲后来发生的事吧,我真的好奇得不得了!”
罗深笑着,唇角梨涡一闪一闪的。
海叶忍不住伸出手指按过去,“好漂亮!”
罗深也伸出手指按向海叶的脸颊,也赞道:“你也好漂亮!你可以说说你和白沐杨先生的故事吗?如果你说,我也可以说海蓝蓝的故事。”
这是高明的拒绝。海叶气鼓鼓地,“我找离姐跟我说,她说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