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行!”兰若洁立即反对,“司晨又不是单身,怎么能让别的女人到他公寓里去照顾他?”
“我又还没结婚,怎么不是单身了?”莫司晨皱眉抗议。
莫振南已经好了很多,但还不能下床走动,说话气息却足了,此时威严地说:“我看也是不妥的,罗秘书和司晨那是万万不能落人口实的。我还指望着罗秘书……”
“爷爷,”莫司晨突然高唤一声,“刚吃完早餐要好好休息,不能说太多话。我去公司了。”
“等等!”爷爷急急说道:“下班叫罗秘书一起来,收购夏溪假日酒的事,我想听你们的看法。”
莫司晨缭草地答应一声就走,爷爷的话题太危险,千万不能让他老人家过多提起。他一边匆匆穿过医院的长廊一边想。
而下班时罗深被总经理要求一同前往医院时有些疑惑,“虽然我也很想去看看老先生,但还是不太方便。”
“放心,我会跟罗秘书保持距离,”莫司晨声音平淡,“也不会再提超出上司对下属以外的要求。”
他的话有些无情,罗深心头微微伤感,默默上了他的车才提醒道:“需不需要先吃晚餐再去?”
“见过爷爷后再说吧,罗秘书不会一个小时都坚持不了吧?”他这句话同样无情。
她不再言语,直到进了医院。
莫振南的病房已经换到了心脑血管病区,此时正是儿孙们下班的时间,大家竟都聚在医院里,但也只是问候请安,没有什么大事又都陆续离开了。
只剩下了一直在医院照顾的莫天爱,她向罗深不冷不热地打了个招呼,便坐到一旁上网。
“老先生吃过晚餐了吗?”罗深想着势必要有一个开场白,于是先出声问候。
莫振南半躺着,看两个年轻人各在病床一边坐下,感觉好笑,“你们这架势象在谈判。”
莫司晨却催促道:“爷爷,您想知道什么可以问了,罗秘书要赶着回去做饭吃。”
自从夏溪回来后,罗深觉出他这些天一直十分别扭,与她说话很少,而且十分冷淡,连她整理风信子花的时候他都不太往她那边瞧。
“那就快说吧。”莫振南看看罗深,“罗秘书每天都自己做饭吗?”
又让快说,又要问罗秘书私事,莫司晨无奈地瞧着爷爷,“爷爷,你到底是要听汇报还是要打听罗秘的私事?”
莫振南笑呵呵地突然问:“司言怎么还不来?这小子难道不打算来了?”
莫司晨十分挫败,知道爷爷又要提那件事,干脆帮她澄清道:“罗秘书有男人了,爷爷你别费心思了。”
罗深惊愕地瞪大眼睛,双手连摇,“没有……老先生……”但一看到对面莫司晨凶狠的目光,她声音又微弱下来,“只是……关系比较好的男性朋友。”
“那有什么关系?”莫振南笑着:“象罗秘书这么好的女孩子,若是没有人追那才不正常呢,反正又还没有结婚不是吗?”
罗深方听出话题有些严重了,突然站起来道:“不好意思,老先生,我还有件重要的事忘记办了,我必须马上走了。”
莫司晨眼睁睁看着罗深逃走,然后埋怨地望着爷爷,“真是的,明明说了是要谈收购的事,爷爷偏要说些别的。”
莫振南为老不尊地笑了,“我只是觉得错过罗秘书可惜了,所以想争取一下。”
“难道爷爷是纵容司言去做第三者?插足?”莫司晨微眯着眼睛,试图以道德高度逼爷爷收回这个念头,“既然这样,那我不也同样是有机会的?”
“你当然不行!”莫振南警惕地,“好了,这个事就不提了。可别罗秘书没得到,佳眉也跑了,得不偿失,得不偿失啊。”
莫司晨一阵窝火站了起来,“既然谈不成收购的事,爷爷就休息了吧,改天我再叫她来。”
又过了几天,罗深终于还是被莫司晨拉到了医院,她是极不情愿的,大周末被上司一通电话从床上赶了起来,带着微微的怨气。
进病房时她还有些忐忑,害怕遇到那一大家人,更不想遇到叶佳眉。
但或许是因为她到的时间不凑巧,病房里居然只有莫天爱在陪着老爷子,连把她叫过来的莫司晨都不见踪影。
罗深不好相问,只好向老爷子请了安,然后找最安全的话题来问:“老先生,医生有说什么时候可以出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