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过了马鞍,跨过了火盆,从门口到喜堂一共算好了的一百步,射了箭,叩拜了天地,一直到被扶入洞房之中,画莞汀都没有什么表情也没有什么声音。
容池的目光,一直落在了画莞汀的身上,对于周围所有人的应酬,也不过只是笑笑而已,自此之后,画莞汀几乎沦为了谷城所有闺秀羡慕的目标,但是却只有画莞汀知道,她和容池之间,不过是一致协议而已。
不知道多长时间,热闹渐渐退去,而天色也应该黯淡了下来,在画莞汀眼前,只觉得跳动着烛火的影子。
大门没有关上,而屋内的门,却听着仿佛被人轻轻的关了上,紧接着,就听紫玉说道:“小姐,他们都走了,小姐,你快休息休息吧,可别做那么直了,我看着都累,小姐啊,你可千万别说话啊,这新娘子,在没被新郎解开盖头之前,要是说话了,可是不吉利的。”
听着紫玉的碎碎念,画莞汀唇角却是染上了一丝笑意,这个紫玉还这么年轻,就这么能磨叽了,还不知道以后要成了什么样的,老妈子了呢。
画莞汀又静坐了一会,门被推开了,走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容池,而所有的人,也都让紫玉给带出去了,画莞汀没来之前,容池却是从来都不让丫鬟近身伺候的,虽然府里的丫鬟也不少,可是却是没有分到主院里来的,就连现在站在门边上的这些丫鬟,要么就是画莞汀带来的,要么就是容池新叫人采买的,倒是都十分的听话。
眼前那一片压人的红色,被缓缓的掀了起来,容池那面若玉冠的脸,就出现在了画莞汀的面前,容池唇边是浅浅的笑意,那眸子看着画莞汀是如此的认真,那一刻画莞汀几乎只感到,这全四姐,仿佛就只剩下她们两个人,而他们两个人,却只是彼此身体的一部分而已。
“十王爷。”画莞汀压下自己心中的悸动,几分冷硬的说道:“十王爷今日要睡在哪里?”
“我当然是睡在我的房间里。”容池放下手中的东西,在画莞汀身边坐下,这个让自己日思夜想,魂牵梦绕的人儿,忽然到了自己的身边,却又是感觉那样的不真实,仿佛只有狠狠的抱着,才能告诉自己这是真的。
“那恭送王爷。”画莞汀起身微微行礼。
“恭送?”容池微微挑眉:“这就是本王的房间,不知道王妃是要把我送到哪里去?”
画莞汀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里是婚房,自然就是容池的房间,画莞汀整理了一下衣服笑道:“那王爷好好休息,臣妾就出去了。”
“站住。”看着画莞汀离去的背影,容池神使鬼差的喊出了一句。
“你什么意思?”画莞汀转了过来,她今天心情实在不是很好,所以也没有心情跟容池说一些什么话,只想自己安安静静的呆一会:“莫非我跟王爷的协议,王爷忘了?你我不过是做一点时间的契约夫妻而已,只要有夫妻之名,就可以了,至于这夫妻之实,就不必了。”
容池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缓和了一下口才才说道:“我知道,但是这不符合规矩,既然你想要打破这个规矩,你就要先适应这个规矩,皇上把你许配给我的前提,你也应该知道,如果要是知道你我不合的话,会生出来多少是非,我想你比我清楚。”
画莞汀看了容池一眼,走了回来,但是却在床上怎么坐着都不舒服,看了看身边,一脸正人君子模样的容池,更是心里不舒服。
“我睡地上,你睡地上。”画莞汀冷着脸问道。
容池倒是一脸奇怪的看着画莞汀:“有床好好的为什么要睡地上?”
画莞汀的脸色更加不好,抱着被,就要往地上扔,却被容池一下子抱住了,容池的一翻身,直接把画莞汀给压在了床上,画莞汀不禁惊呼了一身,容池却是大笑了出来,而后压低了声音说道:“我这府里,今儿却是最不安全的,分床的事情,以后再说,今天就先将就一下吧。”
画莞汀自然也明白什么意思,却也没有说话,只是瞪了容池一眼,而容池却依旧趴在画莞汀身上不下来,偏偏画莞汀一动,容池就一脸严肃的看着画莞汀,弄的画莞汀却是一动都不敢动。
容池却也没有动,但是那种难忍的感觉,却只有容池一个人知道,温香软玉就在身下,触手可及,却偏偏一动也不能动。
没过一会,容池松了一口气,画莞汀只听着轻微的响动,定是有人偷听,而此时却已经走了。
容池缓缓的从画莞汀的身上挪了下来,却直接把画莞汀推到了里面,自己躺在外面:“今天晚上,恐怕要委屈你一下了。”
画莞汀默默的磨牙,也不好说什么,只能静静的躺着,但是浑身却都是紧绷的,只要容池敢动一下,画莞汀就有把握,让他今天出不了这个屋子。
两人躺了一会,容池就起身,开始脱衣服。
“你!你干什么!”画莞汀惊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