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保证安蔷这枝桃花的质量,程婧娆还是特意给靳紫皇打了电话寻问,靳紫皇初听到梅杰医生对安蔷的一见钟情后,自认为梅杰医生可能是眼瞎了,才会看上安蔷。
“别这么说,安蔷是我最好的朋友,谁能娶到她都是对方的福气,”在程婧娆心里,再也没有谁比着安蔷还好了。
靳紫皇十分不能苛同程婧娆的说法,但他是听从老婆话的好男人,自不会多说一句反驳程婧娆的,只圈圈点点地绕回到梅杰医生本人身上。
“梅杰医生家里世代为医,到梅杰这一代尤其发扬光大了,梅杰的医术非常好,业界闻名,他还有一点更好,和我几乎是一个样子,这一点可能别人都不信,我们都是被事业耽误了的纯洁无暇的男子,这次真是让安蔷捡了大便宜了,”
靳紫皇这么说着,程婧娆差点喷笑出来,“好了,哥,别逗我开心了,既然你说梅杰医生不错,那他一定错不了,由他去追安蔷,我就放心了。”
程婧娆这话里,显然是错过了什么重点的东西,靳紫皇也不失望,总有一天,程婧娆会相信他说的,虽然这对于他来说,也不是什么值得一提的光荣事。
刚挂了靳紫皇的电话不久,程逸先的电话就像火车进站般带着轰鸣声打了进来,程婧娆预感了到一丝不好,果然在接通电话之后,程逸先连珠炮的问话声,如同灌满了整个电话线,要把电话线撑爆了着起火才行。
“爸,你有话好好说,这是怎么了?谁惹到你了,怎么回事啊!”
由于程逸先的声音太大,电话里都是一片杂音,根本听不清楚程逸先说的是什么,但程婧娆心里大约有个数,猜到她爸发这么大的脾气是为了什么了。
“你让民秀接电话!”
程逸先也觉得自己这火发的过大了,已经影响他要做事的效果了。
“好的,”程婧娆就在病床旁边,姜民秀正逗着趴在旁边椅子上的来福,见着他妈把话递给他,还冲他使眼色,用无声的口型提醒着他,“你外公,说话小心点!”
姜民秀立刻明白他妈的意思,连忙把电话接了过去,“外公,我,民秀!”
经过这几天的术后调养,姜民秀本身年轻,身体素质还算好,又有程婧娆连日的食补,早已经脱离了虚弱,迈向康健,要不医生哪能允许他逗逗来福呢。
程逸先在电话里听到外孙的声音并没有什么异样,提着的心才算放下,还是有些气不过,“你是因为受伤,才被你妈接去省城医院的?”
姜民秀没想到他外公竟然知道了,虽说纸里包不住火,他外公早晚会知道,但按道理来讲,不应该知道的这么早啊,这才过去几天啊。
姜民秀抬头看了他妈一眼,他妈冲他点头,他如实对他外公说:“是,外公,我伤没有多重,但这边的医生医术好些,我妈正好陪着舅舅回来,就把我接这边来了,我们没告诉你,是怕你担心,我没有几天就能出院了。”
真是没有几天就能出院了,手术做的很成功,而关于肾脏的事情,最后还是要靠养的。
“真的?真的过几天就可以出院了?可是那户人家说的很吓人似的,你没有骗外公吧?”
程逸先能得知姜民秀受伤入院的消息,还是从柳敏那一家子处听来的。
柳敏一家子想求姜民秀为柳敏在法庭上求情,奈何没有门路,两天前还闯到省城这边来。
他们没想到的是博瀚医院虽是公共场所,但姜民秀和程婧娆用来休养的小楼却是独立存在的,他们别说是上楼了,就是连楼门口都靠近不了,那里二十四小时有人保卫,苍蝇都飞不进去一只,别说是大活人了。
从省城那边铩羽而归后,柳敏父母不知道怎么摸到姜民秀在留原市还有一个做教授的外公的消息,顺着就找上门去了,不但把程逸先堵到下课的教室门口,还一见面就全家给程逸先跪个结实,差点没把程逸先弄得糊涂。
程逸先根本没以为是外孙子姜民秀出了事,还以为这些人是慕他大名而来,拜师学艺的呢。
这误差了十万八千里,也就闹出更大的误会和不愉快来。
“哪户人家啊?”姜民秀第一时间捕捉到了他外公话语里的重点,“是有人去打扰你了吗?外公!”
“就是那个扎伤你的人家啊,那家简直就是有病,”程逸先根本不想再提这户人家了,他想想就觉得气恼,“你告诉你妈,我有一会儿就能到省城火车站了,让她去接我,你就算现在没事了,我也得亲眼看看才放心。”
程逸先一听那户人家说他外孙子被刀扎了,哪还有心情听他们说别的,超级护短的程逸先心头血直往脑门上冲,搜刮了上下五千年的所有词汇把着那一家子全都骂到了,但估计效果没有直接骂街好些,那一家子未必能听得懂。
恰好,这个时候上完课的林教授来找他,都是孤家寡人,林教授准备做东请程逸先喝杯小酒,品品他新种植的那株由外国引进的花。
结果就撞到程老爷子发彪,他还想劝一劝,后来听说是姜民秀被伤了,林教授那脾气也是忍不住了。
民秀多好一个孩子啊,见义勇为去救人不说,反过来却成东郭先生,被狼咬了一口,这叫什么事,做了这么无耻的行径,还敢有脸上门来求情,以德报怨,何以报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