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楚楚不知道自己是出了餐厅的,她后悔约沈牧谦来吃饭,她后来和他吃这段饭,她更后悔自己的退步和解释。
退步有什么用?解释又有什么用?在沈牧谦的心中,她说的这些,她的这些解释在沈牧谦看来应该是最好笑的笑话吧?
和一个不信任自己的人解释,简直就是自取其辱。
沈牧谦淡漠无情的态度和声音仿佛漫天的潮水,把她整个人都卷到了水底,冰冷的感觉灌进了他的四肢百骸。
撤诉?有什么可撤诉的?
陆平云警告她叫她撤诉,说她会影响陆平安的人生,陆平安都没说话,他陆平云有什么资格和说这样的话?
她都愿意退一万步,不要名誉、不要补偿,和尤碧晴和平相处,可沈牧谦压根就没看上她愿意做的一切。
她没有抄袭,她没有出轨,她没有对不起任何人。凭什么要被这么多人看轻!
委屈求全的退让根本就得不到别人的体谅和感谢,那就接着打官司,该干嘛就干嘛!
“楚楚,你真的要撤诉?不告尤碧晴了?”喻楚楚一回棠之设计室,叶琴就敲门。喻楚楚是昨天突然和她说要撤诉的,叶琴非常不甘心也觉得不值得,她也更心急,以至于她压根就没注意到喻楚楚的情绪,一进来就问。
“楚楚,你怎么了?”叶琴见喻楚楚脸色苍白又清冷,这才感觉到她的不对劲。
喻楚楚肚子里憋着一口气,叶琴对着她不客气的问话她觉得还没什么,这会叶琴声音一转温柔,那温柔就彻底勾起了她在沈牧谦那受的委屈,鼻子酸得不行。
“楚楚……究竟怎么了?”
喻楚楚深深呼了一口气,将眼泪憋回去,过了好一会儿,才沉声表态道,“不撤诉,告到赢为止!”
“楚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叶琴见喻楚楚这样子,觉得挺揪心的。
“什么都没发生。棠之不是我一个人的棠之,棠之是大家的棠之。捍卫她的清白是我们每个人的责任,棠之出品,必属经典!谁要抄袭,追究到底!”
她没有沈牧谦,可她还有两个孩子。孩子在,盔甲就在。
他们的妈咪可以不富大贵,却不可以随意像抄袭者屈服!更不能让孩子们觉得她妈咪是怂货,自己明明就有理,却还向别人屈服。
“楚楚,你有这样的态度就好了。”喻楚楚不说原因,她也不知道喻楚楚抑郁的原因是什么,她却很是喜欢喻楚楚这种坚决。
“叶琴……”喻楚楚叫了一声叶琴,欲言欲止的看着她。
叶琴被喻楚楚这样看着,心里有点发毛,“楚楚,你一定有事。”
“叶琴,以后如果我有事不在棠之,我也希望你能像以前一样,将棠之经营得有声有色。”
“楚楚,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要离开?”叶琴算是捕捉道她说话的一些意思。
“不是。我只是说,如果以后我出差旅游不在棠之,这里是我们一手建立起来的,我希望棠之一直做下去。可以不做大,但一定要有持续性,要有自己的特色。”喻楚楚眸光没有落定点,声音变得有点缥缈。
“楚楚,你到底是怎么了?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叶琴着急的问。
喻楚楚低头嘴角划过一抹苦涩的微笑。
“砰砰砰……”办公室敲门声响起,打断了叶琴的问话。
进来的人是阜阳。
阜阳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叶琴,然后有点胆战心惊的把手上的文件递给喻楚楚,“太太,这是总裁特地安排我送给你!”
喻楚楚接过阜阳文件,把里面的文件抽出来,当看到文件上面的几个字的时候,她的心又像被刀片狠狠划了一刀:离婚协议。
中午她在餐厅没拿离婚协议,这会沈牧谦还叫阜阳送过来了。沈牧谦有这么迫不及待吗?
喻楚楚拿着文件就往桌子上一扔,桌子滑,她扔的速度快,文件“哗哗哗”的飘出来,掉在了地上。
叶琴眼眸落在文件上,一眼就看到了“离婚协议”四个霍大字眼。她一张一张的把文件捡起来,问阜阳又问喻楚楚,“沈牧谦要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