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楚楚非常诧异,寒月会说话?可和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寒月却不曾说过一句话。难道这两天和他们相处,她都是装的?
喻楚楚又有点小受伤,寒月一直没和她说关于李宗的事,可她对她的印象却不错,她有一种被欺骗的感觉。
蒲县一个简易的咖啡厅里,小宸心因为哭了很久病情又复发,沉沉的睡在寒月的臂弯里,寒月拿着一个纸巾轻柔给小宸心擦脸上泪渍。
坐在她对面、和沈牧谦坐一沙发上的喻楚楚微微皱眉,问道,“你想喝咖啡还是想喝果汁?”
寒月低头,好似没听到一样,没应声。
“如果你没意见,那就来一杯白开水。”喻楚楚眉头蹙更紧,她说话寒月不理,她是什么意思?
“寒月……”喻楚楚又叫了她一声。
寒月把宸心脸上擦干净之后才抬头,发现喻楚楚的嘴唇一张一合,好像是在和她说话。她抱歉的笑了笑,道,“我可以说话,可耳朵却听不见。”
她不是聋哑人,只是耳朵不听见,她能自己说话,只是她不愿意说话而已。
喻楚楚也只怪自己一时疏忽了,寒月如果真是聋哑人,那小宸心说话清晰,又是谁教的?
喻楚楚当即明白其中缘由,让服务员拿来一张纸和一支笔,还没开始和她交流,寒月就开始说话了。
“喻小姐,你来和我说李宗名字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们的目的。”寒月淡然的看着喻楚楚。
她本来可以用不冷不疏的态度一直对待喻楚楚和沈牧谦,不管喻楚楚说什么她都可以不说,不管他们怎么问她都可以装聋哑,直到今天沈牧谦两次救了小宸心,她就知道,她再也不能保持沉默了。
当想到寒月说的内容和陆亦晟死亡原因有直接关系的时候,喻楚楚手指尖开始发凉,紧紧的拽着自己衣襟。
“李宗不是我们本地的人,8年前来到蒲县进山采药,在采药路途中,我们相识了。当时只觉得他长得很魁梧,人也不坏,有一天,在山上采花的时候,遇上闪电雷鸣狂风暴雨,我摔到了山脚下,李宗救了我。然后我们就在一起。”
“我以为我们可以共度一生。可在我们在一起不久,就被陈家、就是寒山酒店的陈家盯上。陈家老大陈德铭一直都要我做他小老婆,我不同意后他看到我和李宗在一起,非常不开心,有一次他找了几个人,把我和李宗打了一顿,被打之后,我的耳朵就听不见。李宗为了给我治病,就开始出去打工赚钱。
“于此同时,陈家的人也出去打工赚钱。陈家有三个孩子,两个孩子一个养女。儿子是陈德行和陈德铭,女儿我没见过,听说很有钱,但是从来没回来过。陈德铭突然之间就赚钱了,听说是做了包工头,带着金项链荣归故里。赚钱后,他带着自己的弟弟陈德行一起出去赚钱,可没过多久,陈德铭突然之间就死了,死在工地上。”
“陈德行带着他的骨灰回家了,整个人开始不正常。每天都说要报仇要报仇,要为他哥陈德铭报仇。起先我们村民都当是他在发神经,不理会。”
“事情特别恰巧,在陈德铭赚钱的时候,李宗也赚了很多的钱,我问他钱是怎么来的,他说因为他做了有意义的事,他在做设计,他在山里呆了一段时间,拥有山的灵气,所以设计可以卖很多钱。”说到这里,寒月嘲弄的笑了笑,道,“这样的谎话也只有当时狼狈的我才相信。”
“在后来,他和我说,他有一张图纸放在了屋子外面的木柴中,让我拍照给他。我以为真是他以前做的图。我把图发给他之后不久,他就回来了,回来的有一次喝酒喝醉之后,他就开始瑟瑟发抖,说他犯事了,他打死了一个人。别人给了他一笔钱,他就打死了一个很有钱的公子哥。他总会梦见那个公子哥血淋淋的样子,他很懊悔。我却他去自首,可他有很发狂,说他都不知是谁要他打人的。他不能自己做冤大头。他说这话的时候,刚好是酒醉后。第二天的时候,我问他,你是不是打死了一个人?李宗立马就吼了起来,骂我,我听不见他在骂人,但我知道他很生气,从此以后我就再也没问过。”
“可这事,我越想越觉得可疑,那天他说让我找图纸的时候,我有看到陈德行偷偷来过我们家,还把东西塞进柴火堆里。”
“陈德行没精神失常的时候,是一个逻辑非常严谨的人。可也是一个非常爱钻空子的人。”
“我有一种预感,那图纸是陈德行故意放在我们家的柴火堆里!他提前做好了准备,把东西放到我们这里。让李宗去执行,人死了,陈德行没一点事,李宗开始逃亡的生活。”寒月猜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