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老爷,今儿的事儿是你惹出来的,您就多说一句吧。”周四的话让鲁大老爷看了内侍一眼,才挤出一句:“我会在妹妹面前说你的事情,到时候我们楚王府,不会亏待你的。”
“楚王府,到时还有没有楚王府都不知道。”内侍冷笑一声,这话听的鲁大老爷的全身都一颤,看着内侍久久不语,内侍又长叹了一声:“罢了,这件事如此机密,但你们都是世子的亲人,这件事你们知道也好,我还是带你们进去吧,只是只有夜里,而且还要注意一点,到时候少不了委屈你们要换上底下人的衣衫。”
内侍说一句,周四点一下头,还伸手拉一下鲁大老爷的衣衫袖子,鲁大老爷原本不想点头的,可是这会儿周四已经深深相信,鲁大老爷也只有点头。
内侍见这边都相信了,也就不再多说,又喝了一杯酒,和李四离开。
等内侍走了,周四才对鲁大老爷道:“舅老爷,这件事,今儿差点就坏在您手中了,您瞧,若非小的见机,只怕都不会有回转余地。”
“我还是觉得这人有些尴尬,只怕不是真的内侍。”鲁大老爷虽然已经低头,但话中还是不相信的。
这让周四长叹一声:“舅老爷,到底怎么不是真的内侍?他面白无须,虽说这也是年轻人的常事,可是也没有喉结,说话更是一副怪模怪样的。这还不是内侍,还是什么?”
鲁大老爷听到周四这话,没有解释,这件事,不能就这样完全相信了,就看他们到时会把自己带去哪里,给自己见到的,到底是什么人了。
内侍回到驿站,把这件事和东平郡王原原本本说了,东平郡王听的冷笑不止:“一个蠢猪,也被委以这样的重任。简直是再没有人用了。”
“是,王爷,这会儿连他都被吓住了,那我们?”内侍的话让东平郡王挥一挥手:“没事,就按原先安排的,不过多了这么一个人而已,他要信了,那就更好。”
内侍恭敬应是,东平郡王的神色慢慢变了,这件事,一定会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下去,容不得任何人有什么意见。
东平郡王这边的动作也引起宗正的诧异,他和永安长公主提起这件事的时候,语气之中非常疑惑:“奇怪了,这段时日,东平郡王不和京中大户人家来往,反而和市井中人有来往,还有就是楚王府遣来的人,和东平郡王这边联系也很紧密。怎么总觉得像有阴谋?”
“驸马以为东平郡王会想出什么样的阴谋?”永安长公主的话让宗正摇头:“我也不知道呢,总不好直接去问。再说就算问了……”宗正的头摇的更厉害了,永安长公主也叹气:“哎,这件事,到现在陛下到底想怎么样?”
“陛下在等证据。”宗正倒是知道皇帝等的是什么,永安长公主哦了一声:“证据,是保留楚王府的证据呢?还是裁撤藩地的证据?”
“你猜?”宗正没有直接回答,只说了这么一句,引来永安长公主啐了他一口:“你这会儿倒说这样的话了,你说,到底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宗正这会儿老实回答,永安长公主刚想说丈夫敷衍自己,猛地想起这就是实话,于是永安长公主也长叹一声。
宗正和永安长公主谈过之后,什么都想不出来,还是去和罗顷说说,看看他可想得出来是什么样的阴谋。
宗正走进罗顷居住的院子时候,看见罗顷夫妻二人正在指挥下人们把菊花摆在台阶两边,此刻正是菊花盛开的时候,开的花簇簇的,宗正一看见这幅模样就笑了:“你们小夫妻,倒很有情趣!”
“姑父来了,姑父请坐。”琼竹听到宗正的声音,转身抬头对宗正微笑,这会儿两边也很熟了,也少了那许多繁复的礼节,罗顷也笑着对宗正道:“姑父,这会儿先请你侄儿媳妇招呼你,我把这两盆花放好了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