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若雁用手锤一下胸口,就听到耳边传来自己丈夫的声音:“太太,原来你早就回来了,哎,我又和后面的长史说了几句,真是越说越伤心,哭了好大一场。瞧,这会儿眼圈还红着。”
陈若雁抬头看自己丈夫的眼,果真见眼圈红着,为何他不干脆哭死算了?陈若雁心中想着,嘴里说的却是:“我让丫鬟用热毛巾给你捂下眼睛,免得你明儿去拜客,看见了不好看。”
她丈夫连连点头,还感慨地道:“若没有王爷,也就不会有这样的好妻子。”
陈若雁笑的越发温柔,但这心中却更加恼怒起来,但愿东平郡王能挡住楚王府这上京的人,让楚王府和京城断了联系,那才最好不过。
内侍回去东平郡王府,把陈若雁的话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东平郡王妃,东平郡王妃立即命人追上楚王府上京的人,远远跟着,看那人做了什么,若有任何异常立即告诉。众人领命而去,东平郡王妃用手揉下额头,但愿所有的努力都有效果,不然的话,自己一家的筹谋就全白费了。
在京城的东平郡王收到郡王妃连夜遣人送来的信已经是二十多天后,看到自己妻子说的那个计划,东平郡王先是心疼了下那千亩良田,接着就想等到成为楚王,有的是法子让陈家把那千亩良田吐出来,于是东平郡王问了送信的人几个问题,也就让人下去,刚要再去询问,就又有人来报信,说郡王妃送信来了。
这下东平郡王更感奇怪,刚刚收到信,怎么又有信来了,东平郡王虽然奇怪也命人走进,那人一见了东平郡王就把郡王妃为何遣自己来的目的说了一遍,并说日夜兼程跟着楚王府遣来的人,所以才会到的这么迅速。
“那边遣来的人,想要得到什么?”听说楚王妃遣人上京打听,东平郡王立即把耳朵竖的高高的,急迫地问。
“想必是要知道楚王世子到底还活不活着。”来人的话让东平郡王的神色变的阴郁,这是东平郡王很不快活的一件事,罗顷不但活回来了,而且现在身子已经复原了,京城中都开始传说他们夫妻矢志不渝的故事。
这让东平郡王急的心像有多少个小老鼠在抓似的,恨不得冲进宗正府寻到罗顷把他给杀死。
“王爷,也就是说,楚王世子还活的很好?”郡王府上上下下都知道东平郡王的心思,东平郡王脸色一变,这来人就猜度着说。
东平郡王点头:“是啊,京城之中还在传说他们夫妻恩爱,世子妃对世子矢志不渝,甘愿用她的命换世子的命的故事。”
“那,京城中人都知道了,这楚王府的来人,岂不随便打听就能打听到?”这话让东平郡王听的更加生气,但很快东平郡王就道:“还有别的法子,你们挑几个机灵的,装作是在这京城久居的样子,然后去和楚王府的人接触,想方设法打听出他们什么时候送信回去。”
只要在那信上动了手脚,楚王妃就算有再大的本事,也想不到。东平郡王觉得自己的主意真是不错,一定要让楚王妃以为,罗顷已经死在京城,到时再让自己妻子去寻楚王妃,趁她六神无主的时候,先让自己儿子过来,如此也好讨些便宜。
东平郡王想着,觉得这个主意实在太好了,又写了一封信,命人日夜兼程送回东平郡王府,让自己王妃日夜盯着楚王府,好从中行事。
一切都安排好了,东平郡王也就等着自己的下人在那怎么和楚王府的人来往的消息。
楚王府遣来的并不是内侍,而是负责外面事情的管家,这管家常年在藩属地,出外都有人吹捧,这一路上京,日夜兼程赶路已经非常辛苦,等在客栈住下,先带人去宗正府打听,谁知被宗正府守门的人给撵了出去,口中还有许多言语:“楚王一案,自然有陛下圣裁,你当这是什么地方,就能随便乱闯的?”
这管家从来没受过这样大的气,还想再送给守门人一点礼物赔着笑脸,但守门的哪把这些礼物看在眼里,鼻孔朝天瞧也不瞧他。
要依了管家在藩属地的性情,这会儿早就骂出来了,但管家晓得这不一样,于是管家又赔笑道:“我们王妃吩咐我上京,其实只想知道我们世子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