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么?”
他沉沉的叹了口气,不甘愿的摇了摇头,“目前还没有,不过快了。”
“什么快了?”
他眸色深深的看着我,“狐狸的尾巴,就快露出来了。”
见我还要问,他抬了抬手,“好了,关于这个问题,我不想再做过多的讨论。”
我愣愣的点了点头,琢磨了一下,终究还是开口道:“那我们来说说小澈的事情吧?”
他眯了眯眼,“小澈怎么了?”
“他、他之前有看过心里医生么?”
他即刻露出一个了然的神情,“看过,怎么了?”
“那医生怎么说呢?现在还有接着继续治疗么?”
能明显的感觉到他已经很不高兴了,说话都是咬紧臼齿的。
“那些所谓的治疗,除了把昔日的伤口重新再一次血淋淋的撕开之外,还会做什么?你如果真正受过那种非人的折磨,你就一定会明白,这世上总有些伤痛是任何东西都治愈不了的,包括时间。”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谁说不是呢?我现在走在大街上一感觉身后有什么风吹草地就会全身绷紧。大半夜听见一点动静也是立马就会醒过来。
经历过那样一次垂死的挣扎后,我几乎再也没有安安稳稳的睡过一觉。
“可是,毕竟小澈还小啊。如果说加以适当的心里咨询,再配合我们后天的引导的话,应该会有所改善的。”
他点了点头,“如果这是你自己想出来跟我说的,那我谢谢你。如果是你是听了他的话来劝我的话,那就大可不必了。”
说罢,他意味悠长的瞥了我一眼,“我已经找到了.”
我有点懵了,“找到什么?”
他怔怔的看着窗外,“能治愈小澈的良药。”
我也跟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窗外垂柳依依。
当我重新把视线收回到他的身上时,才发觉他的裤子到膝盖以上一段都是湿的,手上也有几处明显的伤口。
我脑海里飞速的思考着他刚才可能经历的事情。
想来想去,除了陈嫣然,也再找不到能把他折磨成这幅模样的人了。
我轻轻开口道:“裤子那么穿着,不难受么?”
他方才轻松的笑了笑,“还说呢,刚才正准备脱裤子呢,你就冲进来了。”
我也没好气的笑出声来,“那好,我这就出去,你换吧。”
就在准备开门走出来的时候,他叫住了我,“对了,有几样东西要给你。”
我好奇的转身回头,“什么啊?”
他即刻拿出了一个盒子,钝钝的笑了笑,朝我递了过来。
我打开一看,一只口红,一部电话,还有个黑色的小纽扣之类的物件。
我不由觉得很是奇怪,口红我平时根本用不着,电话我也有啊,还有那个纽扣是个什么东西啊?
见我满脸疑惑,他接了过去,首先拿出了口红,看了我一眼之后,他按了按口红下方,瞬间便是噼噼啪啪的一响,吓得我猛往后一缩。
“这什么啊?”
他玩乐的一笑,“口红电击棒,拿给你防身用。”
我原本往后退去的身子一点点的会正过来,心里跟着一暖。
“这个电话呢,也完全声控的。等下你录一个自己的声音让系统识别存储记忆。到时候万一遇到紧急情况,只要喊救命就可以自动帮你拨号报警。还有这个定位仪,跟手机是配套的。而且还可以再同步到另一个手机上,你随身携带着,有什么的话警察或者我也好第一时间知道你的位置。”
我长那么大以来还真是第一次见到这些高科技玩意,不由得有点看得入了迷。可是弄着弄着,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他忽然把这些给我,是不是意味着接下来我的处境会很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