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秦天浩笃定的神情,秦天海微微一怔,随即问道:“你怎么能这样肯定?”
秦天浩自信地对秦天海说道:“凭我多年来对她的了解,我敢保证她不会做出这种出卖自己丈夫的无耻之事!”
秦天海看着秦天浩,冷哼一声道:“你以为我愿意发生这种事情吗?”然后反问秦天浩道,“你已经多年不见她,你又对她这些年的事了解多少?”
听秦天海这样说,秦天浩一时语塞,他沉默片刻,还是坚定地说道:“我相信一个人的品质是不会因为时间而改变的,那些骨子里的优良特质将会永远伴随一个人的一生。”
看着天浩坚定的眼神,秦天海冷冷一笑道:“难道你对她的了解,比我这个合法丈夫对她的了解还要多还要深入?”
听秦天海这样说,秦天浩微微一愣,随即无奈地解释道:“大哥,我这样说也是为了你们两口子好,你不要曲解我的意思好不好?”
秦天海沉声回道:“你以为我愿意怀疑她吗?可是大量事实摆在眼前,让我无法不怀疑她!有些事是你根本不知道的!”
秦天浩诧异地问:“到底是什么事?能让你这样坚定地怀疑就是新蕊窃取了图纸?”
秦天海转过脸去,他本不想揭开那段现在回忆起来令他痛心疾首的往事,曾几何时,他以为那是上天赐给他们的一段美好际遇,一直以来他都小心翼翼地将其保存在心底,每次想起来心里还喜滋滋的,可是他万万没有料到,这场艳遇,居然是他最爱也是最信任的人,联合别人为他设下的一个桃色陷阱!
可惜愚蠢的他还一直深处其中喜不自知,想想自己有多么愚蠢啊,也许在许多人眼里,他秦天海才是那个最大的傻瓜吧?!
见秦天海对着窗外沉默着,秦天浩不禁催问他道:“到底是什么事,你不防说说看啊,难道仅仅因为她是骆洪涛的亲生女儿吗?”
面对秦天浩这种穷追不舍的执着劲头,秦天海知道,有些事哪怕再难以启齿,这种时刻也要对天浩挑明了,因为他毕竟是自己的亲弟弟啊!正所谓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这种时刻他不信任自己的弟弟,还能信任谁呢?
秦天海思忖片刻,对天浩徐徐说到:“我和她的相识,就是一场阴谋,三年前的一个夜里,我派保镖去接我当时的情人苏梅梅时,她耍小脾气在半路逃跑了,保镖们追进一条漆黑的小巷,将长相和穿着打扮完全一样的新蕊当成苏梅梅劫了回来,扔到了我的床上,这就是我们的第一次相识……”
说到这里,秦天海的目光里有掩饰不住的痛楚,秦天浩看着哥哥那副痛苦的表情,喃喃自语道:“原来你们是这样相识的,但你怎么知道这就是一场阴谋呢?”
秦天海转过头看着弟弟,声音阴郁地答道:“当总工说骆鸿涛那批重新上市的机器内部构造和我们一模一样时,我就知道图纸肯定被窃了,图纸我只放在了自己家里,于是我找了做刑侦的朋友带人去勘察了我存放图纸的那间书房,他最后下结论说一定是内部作案,而书房和保险柜的钥匙只有我和新蕊手里有,我不可能监守自盗,那么到底是谁拿了那份图纸呢?从那时起,我就开始怀疑新蕊了,于是派人将苏梅梅抓了回来,严刑之下,苏梅梅把一切都招了,原来三年前她接近我就是骆鸿涛安排的,只是因为她办事不利,所以骆鸿涛决定换人,于是就将他的亲生女儿派上阵来,这样就有了我们那次啼笑皆非的乌龙式艳遇!”
说到这里,秦天海嘴唇哆嗦着,说不下去了。
这些话,让秦天浩也很意外,他呆呆地凝望着自己的哥哥,良久没有语言。
良久,秦天浩轻声对秦天海说:“就这样,你怀疑新蕊和她生父还有苏梅梅合谋策划了三年前那次艳遇?对于这一点,新蕊是怎样说的呢?她承认了吗?”
秦天海冷冷地说:“她不承认!但大量事实摆在眼前,她不承认也不能表明她是无辜的!一是苏梅梅已经供认了,说新蕊对三年前那场事件根本是知情的,当时她就是做好一切准备在接应苏梅梅,然后代替她混到我身边来!再有,保险柜的钥匙只有我和新蕊手中才有,我的那把从来没有遗失过,她说她那把也一直带在身边,而保险柜根本没有被窃过,你说是谁将图纸拿出去了呢?更何况新蕊有些辩解根本站不住脚,她父亲两次来求她,她都没有向我提起,一直隐瞒着我,根本没有把我当一家人,骆鸿涛那只老狐狸你又不是不知道,到了关键时候,他什么阴招损招都能想得出来,哪怕是他的亲王老子,在利益面前也是被利用的对象,他冲新蕊使出浑身解数,一哭二跪三寻死,就新蕊那耳根软的个性,能招架得了他这番苦情攻势?”
秦天浩不得不承认,哥哥所说的有一定道理,秦峰集团和骆氏集团打交道多年,他对骆鸿涛这个人可以说知之甚深,知道此人为了利益不择手段,真到了生死较量的时刻,真的是什么不要脸的招术都能使出来!
同时,秦天浩在心里也为顾新蕊暗暗叹息,叹她的命为什么这么不好?偏偏摊上了这么一个寡廉鲜耻的亲生父亲呢?
作为亲弟弟,秦天浩能理解他哥哥此时的心情,估且不提三年前那桩乌龙事顾新蕊有没有参与,光是她将自己与骆鸿涛的父女关系隐瞒了个严丝合缝,就足够令秦天海勃然大怒了,更何况现在种种证据都指向不利于新蕊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