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车里看着梅宅那熟悉的大门,静默良久,最后还是打开车门,走到梅宅门口,按响了门铃。
梅家的一位老看门人来开了门,他是认识秦天海的,也知道府上大小姐反反复复发疯,和眼前这位秦先生脱不了干系,所以此刻这位看门人看着秦天海,目光阴郁,象是审犯人一般地质问他道:“秦先生,你来干什么?”
秦天海嘴角抽动着,嗫嚅了良久,缓缓说道:“我听说大小姐回国了,就在府上休养,想来……看看……”
未等他的话说完,那位看门人就气愤地冲他低吼道:“你害她害得还不够吗?还要来折磨她吗?趁老爷、少爷没发现你以前,你赶快走吧!”
这时候,只听见大门内传来一声优雅的男声:“陈叔,你在和谁说话?”
叫陈叔的看门人回过头来,发现是梅雪松缓缓从院子里走了出来。
看门人被迫将大门打开一点,指着立在门口的秦天海向梅雪松报告道:“大少爷,是秦家的……大少爷,说想见见大小姐……”
一听这话,梅雪松松快步走过来,看着站在门口的秦天海,梅雪松剑眉紧锁,压低声音急促地对他说道:“你来干什么?那天我不是警告过你了吗?你找死是不是?”
秦天海看着自己的好朋友,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他是没办法将自己胸中此时的压抑和痛苦告诉梅雪松。
就这样,秦天海呆呆地站在梅宅门口,既不离去,也不说话。
看他如此,梅雪松不禁有些恼羞成怒,他跨出大门,推搡着秦天海让他赶紧走。
就在这时,大门里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梅雪松回过头一看,原来是他的父亲梅翰明手持一杆新式的猎枪,怒气冲冲地带着几名保镖走了过来。
梅宅因为地理位置的原因,主楼是建在一个山坡上,所以从主楼的阳台上可以清晰地看到大门口的情况,刚才梅翰明正坐在阳台上的茶几旁饮茶,他看到儿子走了出去,也看到他立在大门口和什么人在说话,梅翰明就用望远镜看了一下,当他发现是秦天海时,当即变得怒不可遏,于就随手操起一把猎枪就赶了过来,想给秦天海点颜色看看,几个保镖见势不好,也跟着赶了过来。
看父亲这副气势汹汹的样子,梅雪松急忙推了秦天海一把,示意他赶紧走人,然后向着他父亲就迎了上去。
“爸爸,您这是干什么?”梅雪松拉住父亲的胳膊,竭力平静地阻止他道。
“你放开我!那个兔嵬子不是找上门来了吗?今天我就给他点颜色瞧瞧!”梅老爷子此时已经被气得失去了理智,不过也可以理解,换作是谁,美艳如花娇生惯养的亲生闺女,变成现在这副人不象人鬼不象鬼的模样,也会气得发疯。
梅雪松一边竭力拖住父亲,一边回头冲秦天海使着眼色,看此情景,秦天海也不想让梅雪松为难,于是就快速离去了。
一个美丽瘦弱的身影从二楼的一间卧室里撩开遮盖的纱帘,注视着发生在自家门口这一幕一幕,她的眼角滑过了辛酸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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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已经是夜幕降临,华灯初上,秦天海开着车,漫无目的地慢慢徜徉在暮色中的街道,心里感觉无比的空虚。
他放在副驾驶座上的手机响了又响,秦天海知道肯定是顾新蕊打来的,但他根本不予理踩,就这样开着车,慢慢向前行驶着。
手机响了半天后戛然而止,过了一会儿又不屈不挠地响了起来,这一回秦天海干脆直接关机,并卸掉了电池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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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新蕊做好了饭菜,坐在餐桌旁等着秦天海回来共用晚餐。
可是等得饭菜都凉了,秦天海还没有回来,于是,顾新蕊开始拨打他的手机,可是他却一直不接听,后来再拨打,对方传来的声音却是“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无奈之下,顾新蕊只好将饭菜热了一遍,她无计可施,只有枯坐在桌前空等。
就这样等了近三个小时,快到十点钟的时候,秦天海终于回来了。
此时靠坐在餐桌前的顾新蕊,正用手撑着下颌打瞌睡,,秦天海打开房门的“咣当”一声,将她从半梦半醒中拉回到现实中。
“天海?”顾新蕊支撑着有些酸胀的身体,缓缓起身,看着秦天海轻唤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