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海抚着顾新蕊的手,心平气和地对她说:“总部也有基础岗位嘛,新蕾可以从基础岗一步一步做起,再说她在我眼皮底下,我也可以更好地监督和督促她的成长嘛。”
听到姐夫这样说,顾新蕾的眼中充满了欣喜,看来她一架没白打,不但没有被发配到边远地区,还因祸得福回到令人艳羡的总部工作,这恐怕要把那几个背后嚼舌头的八婆气死了吧?顾新蕾在心里暗暗地想着。
没想到,秦天海的这个建议让顾新蕊断然否决了,她想了想,说:“不行,这绝对不行!新蕾做事过于冲动任性,我不能让你难做,也不能让她在那么多人面前再丢我顾家人的脸!”
如一盆冷水被直接淋到头上,顾新蕾目瞪口呆地看着坐在面前的大姐,心想:这还是那个疼爱她,对她有求必应的大姐吗?
顾新蕊也在看着妹妹,她深思片刻,然后斩钉截铁地对新蕾说道:“新蕾,你休息几天,然后准备几份简历,去人才市场投递吧,看看能不能找到适合自己的工作。”
顾新蕾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的大姐,失声喊道:“大姐!你怎么能……能这样……”
未及她的话说完,顾新蕊就严厉地对她说:“你读了四年大学,你又不比别人笨,难道凭借自己的能力连一份普通的工作都找不到吗?”
顾新蕾紧蹙眉头用力甩着自己的胳膊,任性地说道:“不嘛!不嘛!”
新蕊指着自己的妹妹,对她严厉地说:“新蕾,你不能这样,你已经不是小孩了,没有人能一辈子为你遮风挡雨,你必须学会靠自己的能力独立生存。”
看着顾新蕾眼底委屈的泪水,秦天海抓着新蕊的手,轻声劝她道:“算啦,算啦……”
顾新蕊轻轻甩开秦天海的手,语重心长地对他说:“这个时候你不能维护她,我这是在帮她,她必须学会为人处事的道理,而这些都是我们帮不了她的,她只有在求职的磨砺中慢慢懂得这些道理,懂得怎样游刃有余地处理各种人际关系。”
身为一个大集团总裁,秦天海又何尝不懂得这些为人处事的道理?但是,在他眼中,新蕾毕竟还只是个小女孩,而且又是新蕊的亲妹妹,她的亲妹妹也就是自己的妹妹,如果自己有能力为她遮一段风雨,又何必让她去经受不必要的磨难呢?
但是,顾新蕊心里有自己的想法,其实此时她已经意识到了新蕾性格中极为危险的一些特征,作为疼爱妹妹的好姐姐,既然已经意识到了问题的存在,她希望及时帮妹妹纠正这些问题,让她走好以后的路,她也不想看新蕾受苦,但没办法,有些苦头她必须得吃,只有这样她才懂得人与人交往的真谛。
顾新蕊紧紧攥住秦天海的手,暗示他不要与自己作对,然后斩钉截铁地对三妹说道:“就这么定了,你先回家休息几天,把伤养好,然后精心做一份简历,去试着找找工作吧,中间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可以来问我。”
看到姐姐主意已定,顾新蕾也无可奈何,只好委屈地撅着嘴喃喃回道:“好吧。”然后拎起自己的包,拿上为了遮盖她眼伤的墨镜,站起身对姐姐和姐夫说道:“那我回去了?”
顾新蕊换了副温柔的口气问妹妹道:“在这里吃晚饭吧?吃完饭,我让你姐夫送你回去。”
还在生气的顾新蕾嘟着嘴拒绝道:“不了。”
顾新蕊知道妹妹心里的气一时半会解不了,思忖着她回去多想想意识到自己的问题也好,所以就点头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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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傍晚,秦天海回来时,顾新蕊正在做晚饭,戴着围裙的她从厨房探出身子看着走进门来的秦天海,和他打招呼道:“回来了?先去洗手吧,我这儿还有一道菜,咱们就吃晚饭。”
秦天海走了过来,神秘兮兮地将一个用黄纸包裹的东西交到顾新蕊手中,顾新蕊诧异地接了过去,一边打开一边问道:“这是什么呀?”
打开一看,原来是一朵干花,秦天海环顾左右,对顾新蕊解释道:“下午,妈咪把我叫回老宅了,交给我这个东西,说是从庙里求来的,能保佑咱们早生贵子,还交待要摆在家中背西面东的位置,不能向着厕所,不能向着房门,还不能向着饭桌。”
顾新蕊听到这一席话后不禁哑然失笑,看着那个纸包自言自语道:“这东西有那么准……”
未及她说完,秦天海就捂住她的嘴,严肃地说道:“不能说不敬的话,要不就不灵验了!”
顾新蕊无可奈何地笑道:“哇噻,这可真……”
秦天海拉着顾新蕊,让她双手捧着那朵花,在房里转啊转,寻找着适合摆放着这个“求子神花”的位置,最后决定将它摆在他们那间大卧室的一个高柜顶端。
秦天海将那朵“求子神花”毕恭毕敬地摆在了高柜的正中央,接下来,还对着那朵花做了几个拜的动作,口中还念念有词,当然这都是母亲柳欺霜交待他这样做的。
当他做好这一切抬头时,发现老婆顾新蕊正在竭力忍耐着笑意看着他。